夜裡，劉長再一次從睡夢之中驚醒。

他坐起身來，大口喘著氣。

汗流浹背。

“大王？”

曹姝握著劉長的手，“怎麼了？”

夜色下，曹姝看不清劉長的臉，這些時日裡，劉長常常在半夜驚醒，實在是有些頻繁，曹姝對此很是擔心，請了太醫令來檢視，可太醫令將劉長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只得出了一個結論：壯如牛。

劉長揉了揉額頭，“無礙....”

他也不知該如何跟曹姝解釋，在他很年幼的時候，就常常做夢，他總是夢到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在那個夢裡，他看到一個模樣與自己酷似的人，生活在一個仙境裡，可每次驚醒之後，他所能記住的東西也不多，只是一些碎裂的記憶。

他年幼時便常常對家裡人告知這件怪事，可沒有什麼人相信他，當他告訴阿母自己去了仙島的時候，阿母只是點頭，“好，好，你去了，睡吧，睡吧。”

在眾人的眼裡，這個年紀的孩子似乎總是有著無盡的幻想，壓根不會相信他的話。

劉長的年紀越來越大，而當初那夢境裡的內容便愈發的真實，劉長皺著眉頭，他去的好像不是仙島...那...似乎是將來？

“姝啊...你說這世間真的有天命嗎？”

“當然有啊...當初高皇帝創業之時，斬白帝之子...陳勝吳廣崛起時，曾得魚腹中書，夜有狐鳴呼...秦王登基之時，有人手持玉璽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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