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謝涵漲紅了臉,這位曲姑娘看似脾性清冷,說話也忒損了。
她自幼被呵護在深宅大院中,何曾見過這種陣仗?滿腹的火氣在胸腔裡燃燒,硬是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只能怒視著她。
曲蓁見她不再嘴硬,也沒咄咄逼人,將話題轉回了滿盈缺的病情上,“相近,不代表相同!‘寄生胎’是由於胎兒發育緩慢被另一胎兒吞噬造成,而‘血鼓’則是因為腹部長期鼓脹進一步惡化所致的體內血瘀,治療之法自有差異。”
“若是‘血鼓’之術,利用銀針刺穴,排出毒血是有用。”
“但‘寄生胎’的病症,是因為小公子腹中有胎兒,即便治療,也須得用藥將那胎兒化作毒血,再用銀針排出,你這樣治療初時是有用,血被排空,腹部消減,可時間一長,那胎兒尚在,小公子卻會得血虛之症,他的身子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損耗,必將有性命之憂。”
她解釋的時候深入淺出,所有人都能聽得懂其中的意思。
古青暘身為醫者,最是敏感,當下搖頭道:“依你所言,小蘭花也承受不住猛藥融血的風險,這法子,也不可行!”
他受老友所託這幾年一直照顧著小蘭花,可以說沒人比他更清楚小蘭花的身體狀況。
外強中乾,虛弱至極!
要將胎兒融成毒血排出體外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必須用猛藥,遠超出了小蘭花的身體承受極限。
“是,所以我沒打算用此法來救治小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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