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溫柔如水，皎白的月亮此刻已經躲進密密的雲層之中。

林意渾身脫離的雙手搭在蕭寒的肩膀上，往日裡白皙精緻的臉此刻全染著緋色，溼潤的髮絲貼在臉頰和鎖骨，身體全部都浸泡在河水之下。

蕭寒漆黑的眼眸溼潤而又明亮，眼底繾綣的情誼像是要將林意整個人都融化掉。

片刻，蕭寒在林意的額頭上重重地落下了一個吻。

“林意，我有話要跟你說。”

林意沒好氣地抬了抬眼：“說什麼？說你其實是我那個皇帝弟弟的人，接近我只是為了要我的命？”

現如今再聽到林意親口說出這樣的話，蕭寒已經不感到意外和震驚了。

畢竟，之前的種種，都代表著，林意早就已經得知了實情。

但林意知道是一回事，他親口承認是另外一回事。

蕭寒深吸了一口氣，眼底的光暗了暗：“怪我嗎？”

林意就呵呵噠了。

“咱倆都這樣那樣了，你才想起來問我怪不怪你？你覺得呢？”

林意的話讓蕭寒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用額頭抵住林意的額頭，聲音低沉之中又滿是危險的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怪我也好，不怪我也好，這輩子你都註定要留在我身邊了。”

林意：“……”

那你問這沒用的幹什麼！

蕭寒依舊只是笑，只是這一次的笑容之中，卻多了幾分自嘲。

和林意的瀟灑不羈比起來，之前他的患得患失，現在想來竟然那麼的可笑。

林意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切，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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