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也有點暈，扯了兩張紙遞給他，柔聲道：“不是他看不上我了，是我不要他了。”

何雲飛擤了把鼻涕，“你快算了，我還不知道你有多稀罕他。”

程念輕聲道：“真的。”

“哼，當初還說回頭是狗呢，你就是隻騙人的小狗。”

程念全當他喝醉了，“那你說是你對我重要，還是李書白對我重要。”

何雲飛用那已經快成漿糊的腦袋想了想，“我覺得還是我重要一點。”

程念笑起來，“對，所以我就不要他了啊。”

何雲飛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又不知道為什麼乾嚎了兩聲，趴到馬桶上睡著了。

程念認命地嘆了口氣，把人連拖帶拽地弄到了客房裡。

第二天何雲飛臉腫得像豬頭一樣，去學校的路上死活非要買頂帽子戴上。

一身黑再加上一頂黑帽子，給自己整得像不法分子似的。

他倆到宿舍的時候，米樂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見程念進來，米樂遞給她一個盒子，“這好像是你的東西，一直堆在我床底下，剛把下面的箱子拿出來時我才看到。”

程念也沒什麼印象，根本不記得裡面裝了什麼。

何雲飛提醒道：“別啥都往家拿啊，不用的東西直接趁早扔掉。”

程念“哦”了聲接過盒子開啟，發現裡面除了一束已經乾枯的雛菊之外還有一張名片大小的便籤紙。

許是雛菊的水分汙染到了紙上，字已經有些花了，但程念還是清晰地看到了一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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