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活下去。”

一道虛弱到低不可聞的聲音在腦海縈繞，牧羽有些不明所以。

自己在做夢？

暗自疑惑，接著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朦朧的灰色空間，氤氳一片。

在自己前方不遠處，有一道十分模糊、虛淡的身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眨眼之間，那道身影就完全破碎、消逝，和周圍的灰霧融為一體，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整個灰色空間一片靜謐。

“這是……？”

牧羽有些摸不著頭腦。

牧羽開始打量這個空間，突然，他發現自己竟然只是一道幾近透明的影子，比先前那道身影還要虛淡很多。

“這真的是夢嗎？”

牧羽有些懷疑。

不等牧羽多想，忽然間，身周的灰霧劇烈翻騰起來，如燒開的沸水一般，向著牧羽蜂擁而來。

仿若兇獸，擇人而噬。

“滾開……”

牧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掙扎逃跑，可四周全是灰霧，根本不容牧羽反抗，一瞬間，灰霧淹沒了牧羽。

“完了……”

牧羽呢喃一聲。

“咦？”

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出現，反而有種從未體驗過的舒爽感覺。

牧羽明白過來。

灰霧並不是要吞噬自己，而是融入他的身體，並且這灰霧對他有不小好處。

隨著灰霧和牧羽融合，牧羽的身體也凝實了一些。

與此同時，一道道原本不屬於牧羽的記憶，也開始和牧羽融合。

……

牧羽……十六歲……絕脈體……悟性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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