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餘面上不動聲色地應下來，心裡卻咂舌，這男生來頭不小。

    等高雲走了，她又看一遍手上的A4紙，嘴上無意識地念出了姓名那一欄的兩個字：“陸商。”

    陸商來的時候正巧趕上樂餘的語文課，高雲直接把他拎到高二六班的門口，口頭上給樂餘打了聲招呼就擺手走了。

    真人和照片差別有點大。這是樂餘看到陸商後的第一想法。

    學生簡歷上的證件照，陸商眉間堆蹙，眼瞼半耷下來，像是沒睡醒一樣，緊抿的唇帶著不耐煩的起床氣，整體看上去並不起眼，還帶了點兇。但真人就不同了。真人版陸商身形頎長偏瘦，眉清目秀的，即使面無表情也讓人生不出害怕或是厭煩的情緒，有八成是佔了一雙笑眼的便宜，眼尾下垂，很顯無辜。

    也不知道那證件照是怎麼拍的。

    高雲走後，樂餘先是默了一瞬，然後才引人進教室：“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陸商瞥了樂餘一眼，一言不發地上臺，拿出粉筆在黑板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丟開粉筆頭，少年聲音與形象相符，圓潤明朗：“陸商。”

    樂餘還在等下一句，人已經下了講臺。

    陸商自顧自地走到教室的最後一排，那裡因為靠近垃圾桶，沒人坐，剛好空了一個位置，他倒不嫌棄，面不改色地坐了，視幾十道齊刷刷回頭的視線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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