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小時，顧野賣出十臺機床的好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機床廠，也包括家屬樓，楚翹還在家裡忐忑不安，擔心顧野在外面惹了事，猶豫著要不要出去打聽打聽，就聽到了宣紅霞的大嗓門。

“小楚，你家顧科長賣出機床了！”

激動不已的宣紅霞，興沖沖地跑回來告訴楚翹好訊息，人還在樓道就叫了起來，整幢家屬樓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小楚，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你家顧科長把機床賣出去了，賣了！”

宣紅霞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扒著門框結結巴巴地說著，大圓臉上滿是喜色，五年了，總算賣出去了，對於機床廠的員工來說，比過年還興奮呢。

“紅霞姐，真賣出去了？”

楚翹剋制住狂喜，怕是假訊息，不能高興得太早。

“比金子還真，賣了十臺，明天發貨，訂金都拿回來了！”

宣紅霞使勁點頭，兩根手指叉了個十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就是她此刻的寫照。

“小楚，你家顧科長真厲害，一賣就是十臺，這下看那些人還有什麼臉說風涼話。”宣紅霞發自內心地替楚翹夫婦高興，也替機床廠開心。

雖然是鐵飯碗，做多做少都有工資拿，可她還是希望機床廠能欣欣向榮，那樣幹活都有勁頭，現在這不死不活的樣子，工人們上班磨洋工，下班跑得比賊快，一點奔頭都沒有。

楚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心裡一咯噔，十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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