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峰聞言，心中不爽，想挖苦兩句，卻又忍住，反而整整衣服，衝著眾慧拱手施禮，說道：“我來這裡辦點事，希望不會打擾師太的清修。還有上次，我打碎了峨眉寶物天心玉璧，在這裡向你道歉。”

眾慧冷笑：“謝長峰，打碎了我的天心玉璧，你很得意嗎？”

謝長峰嘆氣，說道：“我是真心向師太道歉，並非有意刺激你，請師太明察。”

眾慧怒道：“你要是不想刺激我，就在我眼前消失！峨眉是佛國淨土，我不想在這裡見到你！”

謝長峰搖搖頭，苦笑道：“眾生皆苦，師太又何必冷嘲熱諷？”

眾慧很意外，冷笑道：“你也知道眾生皆苦？”

眾生皆苦，是佛家的話，從謝長峰的口中說出來，讓眾慧有些發懵。

謝長峰點點頭，說道：“師太，自從我們認識以來，你師父歸天，天心玉璧又被我所毀，上次還有假冒普賢菩薩的妖僧……我知道，你很苦。”

“閉嘴！”眾慧大怒，說道：“我苦不苦我知道，不用你來挖苦。而且，你也未必比我好到哪裡去！”

謝長峰一笑：“我的話沒說完，我當然也苦。我也死了師父，理解你喪師之痛。我也和師姐邱思桃失散了，所以我說……眾生皆苦，同是天涯淪落人。”

眾慧一呆，張口無語。

小白上前，嘆氣道：“是啊師太，大家都是傷心人，互相理解吧。”

眾慧沉默良久，從山石上跳下來，問道：“你們來這裡，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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