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
“過了麼?”許昭靖彎腰將梁瓊詩從地上扶起來,“想來也是,皇兄畢竟屍骨未寒。你便要更姓了。”
“太子說笑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許’。”梁瓊詩躬身朝著許昭靖身後退了退。
“瓊詩既是知道寫不出,那便走吧。”許昭靖的眉頭凝了凝,“畢竟出了封地,諸位守將也只認你的手書。”
“手書?靖太子怕是說笑了,瓊詩多年未寫過字。”
“是嗎?那本殿真想此刻便廢了這雙手!”許昭靖突然捏住身側人的手腕,“既是皇兄用瓊詩的字來為瓊詩保命,本殿自是相信皇兄的,你說,皇兄不會騙我們的,對吧?”
“什麼?”梁瓊詩不明就裡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忽然變臉的靖太子,心道,此人莫不是瘋了。
與瘋子講理時愚蠢的。為了自己的手腕,梁瓊詩只得上了車輦。
可車輦走了沒多久,梁瓊詩卻驚詫的發現許昭靖並未與她戲言,出了靖太子的封地,幾乎每個關卡都要她的手書。
而手書的內容卻只是一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路向東,梁瓊詩靜靜的聽著許昭靖勾勒稱帝的藍圖,順帶著,看著秋天默默入侵這個國度。
若是聖上真的去了,那棺槨裡的屍體怕是已經朽了。
走了這般久,一直不見人,梁瓊詩似乎也不太敢相信君王還活著這件事情了。
一個月,不長也不短,足夠一個國家改朝換代。
“明日抵京,你說本殿直接登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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