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臨戈趕到的時候聞羨已經差不多被宋明溪哄好了,她把鍋往沈臨戈身上一推,隨即和聞羨解釋她其實沒什麼事。
聞羨還不住地確認似的問她:“媽媽真的沒事嗎?”
她的鹿眼本就靈動漂亮,被淚水洗刷過之後純淨地像是剛出生的幼崽,乾淨又清澈。眼神裡還帶著後怕和擔心。
宋明溪輕嘆了一聲,隨即撫了撫她的發:“是媽媽不好,以後再也這樣嚇羨羨了。”
聞羨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沈臨戈走到聞羨身邊蹲下,他蹙眉看著她哭紅的眼睛,還沒說話小姑娘就伸手抱上來了。一旁的宋明溪見狀就悄悄地溜上了樓,和沈榮生一起躲在樓梯口看著客廳裡的兩個人。
聞羨摟著沈臨戈的脖子委屈巴巴地說:“沈臨戈,以後不要這樣騙我。你要是不想我去舅舅家我就不去了,我可以和舅舅說。”
沈臨戈低聲道歉:“是我沒考慮清楚,別怕,媽媽沒事。”
聞羨被沈臨戈這樣一鬨,眼淚又忍不住掉了出來。
她每天做噩夢都是這樣在他的懷裡醒來的,她不想再回到四年前的雨夜了。
沈臨戈能感覺到她的眼淚打溼了他的襯衫,她的睫毛都溼噠噠地黏在了一起。
沈臨戈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他溫聲哄她:“下午我陪你去舅舅家,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只要你在明城,這一次不去他們下一次還是會喊你。”
聞羨貼著他的頸窩點了點頭。
等聞羨緩過神來她才覺得不好意思,吃飯的時候她垂著眸沒說話,只偶爾偷偷看沈臨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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