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她祭天。
黑紅也是紅,網上的罵戰也是為歌手的新專輯新增熱度,等到熱度夠了,拍攝組再出來發表宣告,和網友解釋這都是誤會,網友們或閉嘴或道歉。這樣專輯既沒有可黑的點,又免費做了宣傳。
除了她這個白白捱罵的,其他都很好。
半小時後,保姆車停在了聖瑪利亞大教堂門前,第三段劇情地點。
第三段劇情是男女主結婚,兩位主演需要換婚服造型。
“她怎麼還沒出來?”
這時候拍攝組都準備完畢,魏軒的造型也已經弄好了。
青年穿著純黑的修身西裝,愈顯身姿挺拔,面容俊美。他抱臂站在保姆車門前,指尖在手臂上輕點:“女孩子就是麻煩。”
“你如果頭髮像她那麼長,需要編髮,現在我們也會等你。”
杜美娜涼涼開口:“魏軒小公舉。”
魏軒瞬間炸毛,他剛要暴走,保姆車的門就被拉開了。
一瞬間,他的眼睫顫了顫。
容音彎腰提著裙角走了出來,她穿著婚紗,額前白紗落下,讓她的臉顯得很朦朧。似乎是被遮擋了視線,她用指尖捏著白紗,緩緩拉到兩邊,露出一雙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的眼。
她的眼睛極美,眼瞳極黑,黑得如望不見底的古井,她的目光也如井水,映著皎潔的月,明亮無瑕,帶著孩童般清純的稚氣。
這是天生適合在銀幕裡閃動的眼睛。
咔嚓。
相機的聲音傳出來,容音聞聲望去,發現是魏軒的跟拍在拍她。除了經紀人以外,魏軒有一個助理和一個跟拍,助理負責照顧他,跟拍負責記錄他生活的瞬間,平時發微博用。
跟拍是個拿著相機的小哥哥,被她發現了有些不好意思:“你穿婚紗的樣子太好看了,職業病沒忍住。”
容音並沒有感覺被冒犯,微微頷首:“沒有關係的。”
“造型做好了,我們就趕緊進去吧。”
魏軒微微皺眉,打斷了容音和跟拍小哥的話。他走到她面前,紳士地屈起臂彎,表情卻傲嬌得很:“你穿的高跟鞋有十釐米吧,教堂前的臺階不好走,還不快扶著我,跟不上速度就和我說。”
容音點點頭,把手搭在了他的臂彎裡。
魏軒喜歡她的乖巧聽話,他帶著她走上臺階,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對跟拍小哥使了個眼色。小哥愣了愣,低頭看著相機裡少女的照片,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他要照片做什麼?
他們來到教堂的時候是上午十點鐘,等到拍攝結束,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趙導是個精益求精的導演,光是劇本就臨時改了很多次,每次都要拍很多條,嘗試不同的可能。
當拍攝正式結束,所有人都感覺緊繃著的身體鬆了下來。
v大功告成,趙導決定請所有人去吃飯。杜美娜今天有事,在開始拍攝不久就離開了,魏軒沒有人看管,自然願意到處去玩。
“走吧,我們去把衣服換了,你這身太不方便了。”
魏軒剛說完,就看到容音提著裙襬,已經走到了他前面。
魏軒嘖了一聲,走出教堂,看到門口烏壓壓圍著好多人。那些人看起來都很年輕,有男有女,女的比男的更多,沒有舉著粉絲牌。他們的表情看起來也非常奇怪,不像是來慰問的粉絲。
等等
魏軒停住腳步,掃視著他們的臉。
容音走在他前面,保姆車離教堂門口不算特別遠,但她怕弄髒裙襬,走得比較慢。那些人看到她,都露出猙獰的神情,站得離她最近的幾個人卻笑得更燦爛了,垂在身側的手也舉了起來。
容音似乎沒有意識道這些人的來者不善,她看到周圍有人,還以為是魏軒的粉絲,對他們點點頭後,她就朝保姆車走去。
“賤人,你也配搶雨言的角色!”
第5章 雞蛋風波
每個明星都會有比較極端的粉絲,流量明星的腦殘粉會更多。
他們嘴上說著喜歡偶像,實際就是打著愛偶像的旗號發洩心裡暴力的**。他們自詡正義,毫無顧忌地傷害別人,等發洩夠了,說一句“都是為了我家xx”,偶像便要為他們的行為買單。
“不要臉的賤人,把女主的位置v還給雨言!”
“靠身體上位搶人角色的賤貨,你媽死了你知道嗎?”
當那個圓滾滾的雞蛋朝她的臉打過來的時候,容音冷靜地偏過頭,避開了太陽穴的部位。按照預計,那個雞蛋會砸到她的額角,破碎,蛋液沿著她的臉緩緩淌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雞蛋離她的臉越來越近了。
半空中還有更多的雞蛋朝她砸了過來,她避無可避。
忽然一股強勁的力道從她的手腕處傳過來,後腦被輕輕扶住,容音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就貼上了青年的胸膛。
剎那間,容音感覺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了節奏。
“不要抬頭,不要看,不要聽。”
容音是側著臉被按進魏軒的懷裡的,能清晰地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青年的身形高挑,足以將她完全護在懷裡,他伸出手,白皙溫暖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替她將那些咒罵隔開。
魏軒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頭頂:“別害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鬧事的目的暴露,那些人也不再掩飾了,嘈雜尖銳的咒罵聲在教堂外炸開。起先那些瘋狂的粉絲只是罵容音,後來連拍攝組和魏軒都捎帶上了,還有些人打算衝過來撕扯她的裙子。
好在教堂的安保人員及時出面,事情才平息下來。
混亂之中,容音被魏軒護著,鑽進了他的保姆車,離開了教堂。
“你還好嗎,有哪裡傷到沒。”
坐在車裡的沙發上,魏軒看著臉色蒼白沉默不語的容音,眉頭微微皺緊。他對正在幫自己清理頭髮和肩膀的助理道:“別管我了,你帶她去換乾淨的衣服。”
這時候,像是在發呆的容音終於有了反應。
魏軒的情況比容音糟很多,她只是裙子上沾了些蛋液而已,他卻被砸了好幾個雞蛋,頭髮絲上還掛著溼雞蛋殼。少女站起身,傾身將他頭頂上的雞蛋殼摘掉:“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