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輕輕搖頭。她若是此刻開口說話，必然是忍不出唇邊的血。

招妖幡在她抬手時就乖巧的飄到她的手心，甚至頗有靈性的用自身充當柺杖來支撐她的身體。萬妖也聽話的依次隱去身形各自散去。幡在萬妖聚，幡動萬妖從，幡停萬妖隱，幡歸萬妖收。

女媧到底是欠了她爹多大的人情，連招妖幡都送出來了。清泫握緊了幡，努力讓自己不踉蹌著行走。剛才別看她只是動動手指擺擺手勢，身上靈力早就透支到連駕雲都不能了。

偏偏身後還跟了一個潤玉。

她不想去問為何潤玉這麼幾天就把自己折騰的失去了一魂一魄，也不想問為何想要鎖著她不讓她歸去。甚至慾念出逃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貢獻了幾分力她也懶得再計較。

總歸她身上最後一顆金丹早在天宮就讓鄺露給他吃了，此刻她身上真的沒有再能給他的東西了。

清泫閉了閉眼，嚥下嘴裡的血，她不敢回頭，她怕她回頭就一點離開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該回天界了。”她如今自身都難保，委實不能保護他了。

潤玉聽到清泫的話簡直心如刀絞，可是她都不願意回頭看他一眼。

“阿英恨我？”潤玉一身朝服早就皺巴巴的不成樣子，朝冠早就被他扔到不知哪個角落了，髮絲凌亂雙目赤紅，又偏偏面白如紙唇色蒼白。面上的悲慼任誰看了都會心痛不已，偏偏他最想要博得一絲同情和憐惜的人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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