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教和魔師宮麾下的域外聯軍的實力,郝健可以說一清二楚。
這批強者的確足以橫掃江湖!
尤其是“人妖”裡赤媚,昔日蒙皇座下八大高手之首,域外三大強者之一,無論武功還是智謀都是上上之選,僅遜色龐斑一線,龐斑曾言:“裡赤媚可以幫你完成任何事情”,可見此人的厲害。
原著中,除了遇到浪翻雲,裡赤媚幾乎戰無不勝,從無敗績!
而且這傢伙擁有“天魅凝陰”這套絕技,堪稱天下高手中身法和攻擊速度最快之人,一旦想逃,即便浪翻雲也追不上……
按照郝健的推斷,裡赤媚的實力應該和厲若海五五開!
“花仙”年憐丹相比裡赤媚或許遜色了半籌,但也是和紅日法王齊名的人物,三人並稱“域外三大宗匠”。
再加上一個單玉如,這個比水月大宗還要高出一線的強者,僅僅這三人聯手,便足以迎戰天下任何高手!
而郝健還知道天命教中還有一個老怪物級別的存在,“邪佛”鍾仲遊。
這位可是單玉如的師叔祖,乃是“血手”厲工和符瑤紅的小師弟,從傳鷹時代活到如今的老傢伙。
身為練習生的龐斑,剛出道就找上了這位陰癸派的高手,十招便將其擊敗。
看上去好像挺拉的……
但敗在龐斑手裡,其實不算丟人!
畢竟,龐斑出道即巔峰……
而且鍾仲遊雖然敗在了龐斑手下,但卻並沒有死,過去了這麼多年,或許心境不怎麼樣,但功力絕對深厚的一批……
也難怪秦夢瑤剛剛得知天命教找上域外聯軍,便急忙趕了過來。
秦夢瑤靠在郝健懷裡,柔聲道:“你倒也不必擔憂,夢瑤肯定會鼎力相助的!況且,天命教和域外聯軍也都是朝廷的大敵,京師重地,天子腳下,朝廷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郝健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其實他倒不怎麼擔心龐斑,如今的龐斑應該已經由魔入道,與之前的魔中之魔大不相同,基本達到了準破碎級的實力,只待攔江之戰……
而除了龐斑,餘者……說實話,還真沒放在郝健的眼裡……
“我一點兒也不擔憂!他們不來惹我還好,要敢來招惹我,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郝健笑道。
秦夢瑤笑道:“知道你厲害,大賤聖嘛……擊殺紅日法王,替我們慈航靜齋了結了兩百年來的中藏恩怨,又一刀斬了水月大宗……你啊,還真是外族剋星!”
郝健嘿然道:“我早說過,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撲哧……你又亂改至聖先師的話語!不過,還真有些順口……夫子在天之靈,要被你氣死!”秦夢瑤咯咯直笑。
郝健不以為然道:“這算什麼!我跟你講啊,這夫子身為齊魯大漢,可不是文弱書生。你比如說,子曰:‘不學禮,無以立’,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秦夢瑤微笑道:“我當然知道了,夫子說,不懂的禮,就不能立身處世,告訴我們要懂禮數。”
郝健擺擺手,“錯!大錯特錯!孔子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不學會禮儀來見我,我就打到你無法站立。”
秦夢瑤一呆,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可不是胡說八道!還有啊,再比如說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這話的意思是說,身為君子,一旦動手就必須下重手,否則就沒法豎立威嚴!所以啊,我謹記夫子的教誨,一刀就砍了東瀛的水月大宗!”郝健侃侃而談道。
秦夢瑤聽的目瞪口呆,雖然她明知郝健這是在胡說,但……還真有些欲罷不能的意思。
“你……你再說一個。”
郝健嘿嘿一笑,“沒問題!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孔子不想說話,直接用怪力把有問題的人打到神志不清!我這可不是胡說,《史記》中說,孔子身高九尺六寸,這可不是一般的魁梧!所以,所謂的‘既來之,則安之’,意思是說,既然來了就安葬在這裡吧……‘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意思是你父母還在,你跑不了,就算是跑了也有方法抓住你!”
秦夢瑤:“……”
她發現自己讀過的《論語》,瞬間崩塌了……
……
太監村。
龐斑走在滿是積雪的山路上,腳下沒有半點痕跡。
就在這時,他眼眸中出現了一道身影,鷹緣。
“見到鷹緣兄,龐某就不禁想到了昔年尊父雄姿英發的模樣。”
鷹緣微微一笑,回頭道:“巧了,我也正想著先父當年與令師決戰時,那種不敢絲毫大意的心境。”
龐斑欣然走到鷹緣身畔,並肩而立,“那活佛來中原又是為了何事?”
鷹緣看著潺潺的溪水,道:“自然是為了再續百年前先父與令師那一戰,事實上,我早已出手,借風行烈與龐兄鬥了一場,令龐兄沒能毀去爐鼎,還令龐兄落在下方許久。不意龐兄這麼快便脫身而出了。”
龐斑長笑道:“哈哈哈哈,好一個脫身而出。”
“龐兄可想知道破碎而去的最後半步是怎麼回事?”鷹緣平靜道。
龐斑轉身,目光盯著鷹緣,“哦?那半步是怎麼樣的?”
鷹緣毫不示弱的與龐斑對視,輕聲道:“那是無法形容的經驗。不過,本人打算將這無法形容的經驗奉上,從而表達先父對令師蒙赤行決戰的感激。畢竟,沒有那次決戰,先父絕無可能參透《戰神圖錄》的最後一幅。”
龐斑饒有興致道:“哦?那龐某倒是想聽聽這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經驗。”
鷹緣平靜道:“很簡單!只要龐兄殺了我,立刻就會聽到這經驗。”
龐斑大笑不止,良久方才止住笑聲,“鷹兄,若是拋開浪翻雲和那位進步神速的郝健,龐某再沒見過比活佛更可怕的對手,竟可得法而忘法。龐某自問沒有殺死活佛的能力,同樣,活佛也必然沒有殺死龐某的本事,因為我們都在彼此的道路上走到了巔峰,你憑的是禪法,龐某憑的是武道。”
鷹緣很是歡暢的一笑,“龐兄的智慧果然深遠,我們兩個,倒不像你和他們倆,無須分出生死勝負。”
頓了一下,鷹緣恢復了平靜,“中土之事已經了結。明日我就會迴轉布達拉宮,靜心等待攔江之戰的結果。”
龐斑微微頷首,負手淡然道:“鷹兄珍重!”
說罷,飄然離開了盤龍山。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郝健身後負著鷹刀赤劍,很是平靜與秦夢瑤並肩走在金陵城的長街上。
“夢瑤,你說……他們會不會來?”
秦夢瑤思忖了一下,答道:“對方人多勢眾,肯定會來!郝健,你真的不需要白道的支援?”
郝健撇嘴道:“對付這些戰五渣還需要支援的話……又如何於攔江島上應對龐斑與浪翻雲?”
“你還視浪大俠為對手?”秦夢瑤一怔。
郝健淡淡道:“那一戰的目的是打破極限,進窺天道,無關正邪,不分彼此。所以,我們三人,彼此之間都是對手!否則,你以為我會和浪大叔聯手對陣龐斑嗎?”
“哦。”秦夢瑤應道,旋即眼神一動,傳音道:“有人跟著我們。”
郝健微笑道:“讓他跟著,與其費盡心思去找這群小老鼠,倒不如讓他們全都出來一網打盡,省的麻煩!”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玄武湖畔,一道身影映入了眼簾。
“魔師!”秦夢瑤平靜道。
龐斑負手而立,微笑道:“夢瑤不必驚訝,本人並無意參與今夜之事。不過,夢瑤姑娘也不要插手,與龐某一起靜觀,可否?”
秦夢瑤冷冷道:“魔師這是何意?”
龐斑笑道:“很簡單!龐某已經等了許久了,可龐某仍不確定郝健是否能給龐某想要的壓力。今夜恰好是個很不錯的機會,讓龐某能一睹為快!”
秦夢瑤沉聲道:“休想!”
郝健抬手止住了秦夢瑤,“無妨!本來也只是想夢瑤為我掠陣而已,魔師若是有興趣,不妨也來湊一手……我擔心,裡赤媚之流不禁打。”
“哈哈哈哈哈……好!好一個賤聖,夠賤!也夠狂!你不用激龐某,我還不至於和他們聯手圍攻你!今夜哪怕你連夜羽一併殺了,龐某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龐斑忽然大笑道。
“那你可別後悔!”郝健亦是笑道。
一葉小舟由遠及近,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動人心魄的嬌笑,“咯咯,郝公子真是藝高人膽大,妾身還以為郝公子會帶著乾羅以及八派高手一併前來呢。”
郝健的目光有些肆無忌憚的掃過單玉如的全身,悠然道:“看到單教主這動人的身材,我不禁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單玉如秀眉一揚,待臨近時,方停駐小舟,輕笑道:“什麼大膽的想法?”
郝健笑道:“啊,你回答的太慢了,我都忘了。”
單玉如道:“這也能忘?傳說中,郝公子的鷹刀赤劍這麼厲害,妾身見了都把持不住了,還會遺忘什麼嗎?妾身幫你,讓你慢慢想。”
郝健眉頭一挑,“嗯,我又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建議。”
“公子請說!”單玉如這次立刻道。
郝健皺眉道:“呃……你這回答的太快了,我還沒想好呢。”
秦夢瑤不禁抿嘴輕笑不已。
“公子,你可真壞!”單玉如嬌笑道。
“這女人的媚功已經達到了最高境界,一顰一笑之間,不自覺的便令人生出憐意,恨不得將她那秀美動人的軀體擁入懷中蜜愛輕憐。不過……”龐斑笑道,“媚功再強,對郝健恐怕沒什麼作用。”
郝健瞥了龐斑一眼,笑道:“魔師,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單教主一高興,說不定到時候把打下的江山都送了呢……”
“噗嗤……”秦夢瑤一下子沒繃住,笑出聲來,“郝健,單教主比你可不止大三十那麼簡單!”
“那更好,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女大三萬,王母餵飯!”郝健毫不在意道,“這單婆婆……怎麼著也得送我幾顆仙丹吧?”
單玉如臉色變了又變。
“郝健,果然人如其名,今日總算見識到了。”又是一道聲音傳來,緊跟著顯出幾道身影。
為首一個,身著黃衣,膚色嫩白更勝女子,如同冠玉一般的臉上沒有半點胡根的痕跡,五官清秀之極,尤其是那一雙鳳眼狹長而明亮,整體有一種邪異的美感!
“我靠,東漢末年鬧雞瘟,曹操怒斬蔡徐坤!坤坤,是你嗎坤坤?”郝健一見來人,怪叫道。
“呵呵,郝兄莫非病的不輕?某家裡赤媚!”
“太美的雞啊!”郝健感嘆道。
裡赤媚雖然聽不懂郝健的話,但他從郝健的神態中便能感覺到這不是什麼好話,一雙鳳目中殺氣凜然。
其身畔還有一人,高鼻深目,一身裁剪合身的華服,面容英俊,氣度不凡。
“裡兄,何必與死人一般見識!”
“‘花仙’年憐丹!”秦夢瑤凝重道,此時,天命教與域外聯軍三大高手已經都到了!
“郝健,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我們還真不會聯起手來……”裡赤媚陰沉著臉道。
隨著這三人現身,周圍又漸漸出現了一些身影,俱都是氣息深沉的強者,包括化身李景隆的“邪佛”鍾仲遊、“禿鷹”由蚩敵等。
郝健環視一圈,冷聲道:“這世上有兩句話,可以應對所有的問題!其中一句就是我要說的,你們聯不聯手,關我屁事?不是我說你啊,人妖,你可真是光著屁股拉磨——轉著圈的丟人現眼啊?”
裡赤媚那張令男女都會著迷的臉瞬間就扭曲了,“你說什麼?”
郝健嗤笑道:“沒聽清啊?沒關係,我再送你一句,你可真是癩蛤蟆屁股插雞毛——你是算飛禽呢還是算走獸呢?你以為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就能吃定我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就是光屁股看天——有眼無珠,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