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婉想過很多很多次、也想過很多很多種攤牌的景象。
但唯獨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情況,在一個沒頭沒尾的狀態下,江鴻突然和她說:“鯉魚集團是我的,你信嗎?”
再沒有比這個更具有衝擊性的問題了。
因為,當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無論回答“信”與“不信”,其實都不再重要了。
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當有一個人問他們“鯉魚集團是我的,你信嗎?”絕大多數人都會罵一句“神經病!”“你在做夢嗎?”“我還說地球是我的呢,你怎麼不上天呢?”
但經過無數的線索、彙總、證明,已然得到一個大差不差的答案時,徐婉找不到任何一條說“不信”的理由。
所以,她短暫的發愣,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不是說好的,要我來逐步發現真相嗎?
不是說要等著我來拆穿的嘛?
怎麼突然就曝光出來了?
徐婉櫻唇微微張著,寫滿呆愣的表情真的很難得一見……
而就在徐婉腦袋“嗡嗡”亂響的時候,江鴻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婉婉,你還能聽得到我說話嘛?”
“啊?我,我……”徐婉的狀態就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江鴻突然跑到了她的辦公室,和她說了兩句極具震撼力度的話語。
第一句是:“我要辭職”。
第二句是:“戶口本”、“身份證”。
讓她似乎在一瞬間年輕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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