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如果有意向我會和你們聯絡的,再見。”
掛完電話,陳景恪心中很是得意,但嘴上卻故作不在意的道:“哎呀,真煩人,這些雜誌社是找不到作品了嗎?天天給我打電話,煩不煩吶。”
自從他的詩詞小說在網上發表以後,經常有雜誌社乃至出版社的人詢問發表出版的事情。只是那些雜誌的含金量實在提不成,他都以暫時不想發表給拒絕了。
“嘚瑟。”一旁正用電腦看新聞的倪玲心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嘴角卻露出喜悅的笑容。
陳景恪眼珠子一轉,來到她身後把頭放在她肩膀上,用臉磨蹭著她潔白的臉頰,道:“媳婦,看什麼呢。”
倪玲心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只是反倒顯得她是在迎合陳景恪的親暱:“看看新聞,喏,都是在誇你的詩寫的好的。”
陳景恪掃了一眼,是個文學論壇,很多人在賞析評價那首‘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基本都是讚美之詞。
他嘴角微微翹起,這是肯定的啊。也不看看這是誰寫的,林徽因大師呀,前世國內流傳最廣最為人所熟知的愛情詩之一。
這首詩有多優秀呢,就這麼說吧,林徽因大師自己都寫不出第二首來。
倪玲心也同樣很驕傲很開心,這首詩是她男人送給她的,誇的人越多她就越開心。
只是評論的人多了,難免會遇到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比如就有一個評論說倪玲心一個戲子配不上陳景恪這樣的作家。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僵了一下,他連忙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能說出這樣古板腐朽的話,肯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別理他。”
說著他伸手搶過滑鼠點了叉。
見她沒有說話,他心中一緊,轉動電腦椅讓她面對自己,道:“你不會把那些話放心裡了吧?”
倪玲心搖搖頭溫柔的笑道:“不會,娛樂圈就是大染缸,以後我們會聽到更多更難聽的話,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陳景恪盯著她認真的道:“我相信我們能走到最後,我也希望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被流言蜚語面前退縮,可以嗎?”
倪玲心眼眶瞬間就溼潤了,道:“嗯。”
陳景恪放下心來,正準備再說點什麼,突然電話聲音又響了起來。他不禁有些惱怒,這電話真是沒完沒了了啊。
不過他並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少年,前世的挫折讓他學會了控制自己的脾氣,等電話接通之後臉上已經掛上了虛假的笑容。
“你好,請問是陳景恪陳先生嗎?我是收穫雜誌的編輯段永義。”
當他聽到來電人的自我介紹的時候,忍不住驚訝出聲:“等等,收穫?是我知道的那個收穫嗎?”
段永義也被他的反應給逗笑了,道:“是的,如果我國沒有同名期刊的話,那我們就是你說的那個收穫。”
倪玲心也聽到了‘收穫’這兩個字,眼睛頓時就瞪大了。
陳景恪依然不敢相信的道:“這……請原諒我的疑心,實在是……以收穫的地位應該不用給我打電話……你是從哪裡知道我電話號碼的?”
段永義知道他謹慎的原因,耐心的道:“我和你們刁主任是老相識了,你可以問一下他。”
陳景恪即便已經有九分相信,還是說道:“好的,這是你的手機是吧?等會兒我再聯絡你,實在抱歉。”
段永義道:“我能理解,我等你電話。”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一點不怕陳景恪跑了,他有那個自信,因為他背後是《收穫》。
一旁的倪玲心等他放下電話,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真的是收穫?”
陳景恪點點頭道:“真的。”
“啊!!!”倪玲心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抱住他又蹦又跳:“老公你太厲害了。”
陳景恪一把抱住她的腰原地旋轉了三週半,這可是收穫。
國家殿堂級文學期刊之一,甚至這個之一完全就是多餘的。在這個國度作家分兩種,一種是上過收穫的,一種是沒有上過的。
這就是它的江湖地位。
這種別人主動投稿都難以登上去的期刊,居然主動給他打電話。
即便他是穿越者,即便他腦子裡有無數經典,可接到這個電話依然剋制不住內心的興奮。
還是倪玲心先冷靜下來,道:“趕緊給刁主任打電話確定一下。”
陳景恪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給找出刁志鑫的電話撥了過去。
刁志鑫顯然知道了他的用意,電話剛接通就開始恭喜。
“僥倖而已,還不知道對面是什麼意思呢。”陳景恪自然是一番謙虛。
刁志鑫笑道道:“在我面前就別擺著一套了,人家給我打電話什麼都說了。”
然後他正色道:“作為老師我建議你答應下來,這個機會太難得了。能登上收穫,以後國內所有的文學期刊的大門都會向你敞開。”
“謝謝主任,我知道了。”陳景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就和當初他拼命爭取新星計劃拍電影一樣,就是為了獲得院線上映的機會。
只要在院線成功一次,就相當於是敲開了院線的大門,以後再有作品想上映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期刊尤其是頂級核心期刊,其實也有同樣的共性。
什麼不薄新人完全是忽悠人的話,這種頂級期刊幾乎只接收名家投稿,只是為了裝裝樣子才偶爾刊登一兩篇新人作品。
但反過來說一旦成功在這種級別的期刊上發表一次作品,下一次你的作品就會優先採納發表。甚至所有同類型的期刊,都會向你敞開大門。
收穫是頭部期刊,能在它上面刊登作品,國內文學期刊將再無門檻。
又聊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倪玲心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又催促道:“別讓段編輯久等,給他打過去把事情敲定再說。”
陳景恪點點頭,撥通了段永義的電話:“對不起段老師,讓你久等了。”
段永義笑道:“沒關係,謹慎一點是應該的。那麼我的來意想必你也猜到了,收穫想刊登變形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陳景恪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收穫主要刊登中長篇小說,他的小說就只有一篇變形記。
“這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登上期刊?”
段永義道:“就在年底這一期,順利的話一個月後你就可以收到樣刊了。”
陳景恪再無疑問,道:“好的,謝謝段老師。”
本來他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沒想到段永義又問了他一個問題:“請問你的詩詞有發表意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