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程翊軒在此時，竟然恍若自己是翊王一般。

他轉過頭，不去看唐問，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翊王的屍體在京門，按理說他不該受一個衣冠冢所影響。

唐問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摸出來，她皺起眉，沉下一口氣說道：“奇怪了！”

程翊軒調整好心態，看向錦黛說道：“我想還是應該想一下千年以前殷王的想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才能把自己珍藏的東西拿出來。”

這句話，讓錦黛茅塞頓開。

“嫁給程家人？”錦黛問道。

唐問心思敏銳地看向程翊軒問：“你怎麼會想到這一點？”

程翊軒不得不承認，唐問做考古這麼久了，的確心思細膩。

他也沒隱瞞，直言說道：“站在這裡，我能感受到翊王的情緒。”

錦黛倒是相信他沒有說謊，因為她有時候也能感受到公主的情緒。

那種感覺，又像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

總之難以形容。

她仰著頭，就這樣看著雕像，無聲地打量。

她往後一步又一步地退，一直退無可退。

離遠看，她才發現雕像的比例有玄機。

她重新走過去，翊王像前有一處浮雕，以前大家都以為是裝飾品。

錦黛踩上去，這才發現這個地方，可以讓她踩得穩穩的。

就好像專門為她雕的臺階一樣。

踩上來之後，她就比翊王像低那麼一點。

她伸出手，攬住了翊王像的脖子，他脖子後面的那處凸起竟然剛好讓她的手扣住，可以站得更穩不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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