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姬無痕的抗拒，顧清汐微微低頭，小聲問他：“怎麼了？你有什麼擔憂的嗎？”

“我，不想忘記你。”姬無痕的聲音很低。

“你就算長大了，依舊是你。而我，依舊是我。我喜歡五師兄，五師兄就算恢復原來的樣子，忘記了我，也會再次喜歡上我。對不對？”顧清汐笑著說道。

姬無痕聽聞這話，看向顧清汐的眼睛裡，有光。

然後他一直板著的小臉，在這一瞬間柔和起來，露出了笑容。

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嗯。”

百里長風翻了個白眼。

以前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這個臭小子帶大，也沒見他這麼黏糊自己啊。好吧，說是一把屎一把尿有點誇張了，但是姬無痕小時候確實是自己帶的比較多。雖然姬無痕小時候對他是比對其他的師兄更親近一點，但是絕對沒有這麼黏糊！

看來自己小時候對這個臭小子太好了。小師妹那兇巴巴的帶娃方式才是正確的。

姬無痕一步一步走向鮫人王，鮫人王拉起他的手腕，輕聲道：“閉上眼，放輕鬆。”

姬無痕點頭，依言閉上了雙眼。

鮫人王兩根手指搭在姬無痕的手腕上，一直沒說話，看得顧清汐緊張不已。

良久，鮫人王笑了，看姬無痕的眼神也變了，如果說之前是客套，現在是多了分親近，剛才不達眼底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這小子，覺醒了我們鮫人族的上古血脈，但是苦於沒有得到上古傳承，身體出於自動保護，變成小孩子了。所以他給你的逆鱗也讓你變成了鮫人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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