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手裡沒有可以抓的東西了，她稍稍無措了一瞬，而後揪著自己的褲子。

“如果真懷了我的孩子，你會打掉？”

這個問題不是問了很多遍了麼，顧暖也回答了很多次了，即便那時候痛得神志不清的，但顧暖當時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出錯。

他再一次問起，是在顧暖已經不恐慌不害怕的時候，大概是想要求一個清醒的答案。

然而——

她咬唇，既而堅定的點頭，“會的，我會打掉。”

話出口後看了一眼霍庭初，又說：“不在計劃中的孩子，況且你現在的處境……”

“你指寧家？”霍庭初往後靠了靠，黑眸深處似乎隱著一抹忍俊不禁，“不會有任何人會成為我的威脅。”

言下之意，他能夠護著她，也能護住他們的孩子。

顧暖莫名的有種理虧的感覺。

清醒之後才回過味來，當著他的面說不要孩子是多麼殘忍的話。

她無措的撓撓頭，“那一晚……”

“你真以為那晚你醉成那樣，我會狠狠欺負你？”

顧暖猝然愣了一瞬。

飄忽的眼兒輕撇向他，細白的貝齒咬著下唇，那副揪著小眉頭自我懷疑的模樣，簡直可愛到他心坎裡。

“難道我們，沒……沒那個？”

男人微勾起唇角，高挺的眉弓下，那雙古潭般的眸子凝視著她，灼灼眸光裡夾雜著一絲笑意。

“做了，只做了一次，在床上。”

顧暖剛剛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她以為霍庭初會那麼問，或許在她酒醉後並沒有發生到那一步，可心還沒放下呢，就被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和神態給羞得臉兒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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