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一下子聽到太多震驚的訊息，她竟不知道該要先消化哪一個。

“霍庭初是私生子？”

郭子謙手上力氣忽然失控，棉籤重重的摁進顧暖掌心的傷口裡。

她倒嘶一口冷氣，想要將手抽回去，卻被郭子謙給扣得動彈不得。

“你不知道？”郭子謙滿目驚愕的看著她，除了吃驚，便是濃重的防備和警惕意味。

顧暖即便是再沒腦子，她也知道，霍庭初的關係最好的朋友來她面前說這些，等同於是將她當做自己人了。

只是霍庭初的事，他從不主動說，顧暖也不問。

她點點頭，誠實的一點都不作假：“我不知道的。”

不知怎麼的，她並沒有同情，霍庭初那樣的男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只是心痛，難以想象他是在怎樣的一種環境中長大的，揹負著這樣的身世，很辛苦吧。

但從另一方面，她忽然又覺得，霍庭初不再那麼高高在上了，她有些時候在他面前是自卑的，就因為身世太卑微了，乍一聽見他竟是私生子，顧暖莫名產生了一種很自私的想法。

和他的距離……近了一些。

大抵這便是同病相憐。

郭子謙重重的看她兩眼，忽然鬆懈下來，“算了，是你就算了，三哥那麼重視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他是私生子，也只有他是，霍家老二和老大是老夫人生的。”

顧暖連霍家有幾口人都不知道，她只是怔然的聽著。

忽然，被問了一句：“你並沒有全然信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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