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霍庭初已經被顧暖瞪大眼睛給盯了好長時間了，她那懵懵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發笑，饒是他的定力，竟也忍不住翹了翹唇角。

他的聲音，好想是從顧暖的天靈蓋打下去的，直達她心坎。

顧暖眨眨眼睛，勉強把自己的注意力給拉扯回來了，忽然扶住脖子嚷嚷，“快，快扶我一把。”

霍庭初笑意盡失，以為她是哪裡抽筋了，立馬騰過手去扶住她手肘，卻在聽見顧暖後一句話時，哭笑不得。

“快點，我感覺我快走火入魔了，你要是不壓制我點，別說結婚，程式我都能給你省了，直接拉你洞房去。”

“……”

霍庭初扶在顧暖手肘上的手，轉了個方向，去掐她的臉兒。

“不要跟我皮，正經一點，我在問你話。”

“正經是麼？”顧暖把臉一抹，冷不丁的眼冒兇光，“我正經的嫁給你。”

霍庭初唇角那絲隱忍的笑意再也按捺不住，漸漸的有往上蜿蜒的趨勢，再一開口，低沉瓷實的嗓音，像是在經久年歲的紅酒裡浸泡過的，泛著絲絲的醇香：“乖。”

顧暖滴酒不沾，慢慢的覺得自己有些微醺了。

第二天陪顧暖吃完早飯，霍庭初便離開了。

他似乎很忙，從昨晚起就電話不斷，顧暖在旁邊聽著他嘴裡各種專業名詞，中英文交替，話雖然簡短，多數時候都是聽電話那邊的人彙報，但也給人一種忙得不可開交的模樣。

感覺他來沙漠這一趟，都是因為心裡掛念，百忙中抽出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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