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瞬安靜了，方酌陳立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甄。

後者其實已經平靜，看著螢幕上熟悉的筆法和敘述，蘇甄嘆了口氣，“這篇論文我寫了得快十年了，在我大學時候，年少輕狂不知所云，總覺得自己在系裡名列前茅便是國家細胞學的先驅者是未來了。那時膽子也真大，年輕人嘛總是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還覺得自己是科學的未來。

現在看不出來吧，我以前是個挺傲氣的人，從來不服輸，拿獎學金也好，代表學校演講也好，不過後來就不這樣了，因為只有真正努力了才知道天賦是有多重要。

我和田鋒就是兩種人，他屬於天賦型的，我屬於努力型的，可後來我才明白，被譽為天才的田鋒也在努力，外加我已過了少年心性了，也變得很隨波逐流。

而且進一步研究和學習，明白了那些肆無忌憚的想象真是隻有外行覺得好，真正踏入這門學科，才發現人類的一點點進步都是要經過無數實驗失敗才能達到，根本沒有什麼大跨度的一蹴而就。

這論文我後來自己看都覺得無地自容，想過刪掉，但因為記不得密碼了，也就算了。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今天以這種形式被大家看到，當時這篇論文投了很多地方，很多正規的學術雜誌都拒絕了，她不服氣，就投了廣物科學，這裡就收了。

只此時蘇甄看著方酌和陳立的表情，不知自己的解釋是否顯得蒼白無力，原來這就是百口莫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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