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柳雪羽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胸腹上的兩個血窟窿，嘴裡咳出暗紅色的血塊。

她本來已經算計好了一切，覺得張光沐槍裡子彈有限，又有趙崢嶸、李十三等強敵虎視眈眈，應該不會隨便浪費彈藥才對。

在這種情況下，一名理性的智者，應該會想辦法和她鬥智鬥勇，唇槍舌劍一番，找到自己故意留下的語言漏洞，從而跌入思維陷阱，逐漸被自己拿捏才對！

可張光沐……

他怎麼能……

怎麼可以這樣？

他腦子呢？

開槍殺了自己，張光沐浪費了子彈不說，同樣也會引來其他人的警惕和忌憚，甚至是被當場圍毆致死！

想不通！

無法理解！

張光沐看出了柳雪羽眼中的不甘和絕望，溫柔平和的語氣之中，透出一絲憐憫：“我不可能放任你和李十三抹黑我。”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你……”

“安息吧。”

聽到張光沐這一番發言之後，VIP觀影席上的李十三臉都黑透了。

這種說完“你”之後頓一下的語言風格，明顯是在抄襲自己啊！

這個狗東西！

他至少應該給自己付十個學分當做智慧財產權權引用費！

不過，現在情況特殊，顯然沒什麼人注意到李十三的反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光沐和垂死的柳雪羽身上。

“你……你比……你父親……強……太多了……”

柳雪羽一邊咳出黑血，一邊慘笑著，眼中似乎只剩下了浮光掠影般的回憶：“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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