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

“來都來了，”顧慎笑了笑，沒有拒絕：“南洲之事，恐怕需要你多費神了。”

自己不瞭解南洲。

但他了解崔忠誠，別的不說，這位花幟二把手，在“辦事”方面相當可靠。

這件事情，多一個幫手，就會省下很多力氣。

熟人見面，卻沒有多少寒暄。

兩個人安靜坐在飛機之上，等待著起飛，以及最後的降落。

顧慎看著機窗的穹光落在崔忠誠臉上，這才意識到……兩人已經一年沒有見面了。

上次還是在447號國道，神祠山地界的入口之處，順利地完成交易。

一年過去，歲月彷彿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停止了生長，他的身上有一股難以言明的優雅氣質，古老但並不腐朽，搖曳卻又不張揚。

數小時過去。

崔忠誠看完了書，他取出了那本寫滿了文字的筆記簿，輕聲開口，打破了平靜。

“南洲是五洲當中最為混亂之地……【深海】每年都要花費大量的算力，來對南洲進行‘平衡化’的資訊處理。”

“平衡化？”閉目養神的顧慎緩緩睜眼。

“人們活在【深海】的連結中，所看見的，所聽見的……都是處理之後的資訊。想要讓一個人知道這個世界有多糟糕，只需要替換他的查詢結果，更改他的搜尋頁面，對他不斷投放負面訊息，想讓一個人認為這個世界無比美好……反過來即可。”崔忠誠淡然說道：“這就是‘平衡化’，【深海】誕生之初就在做這樣的事情，把世人對世界的印象進行宏觀上的改變，最終維持到一個平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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