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季然坐在辦公室裡的時候秘書沒敢進去惹他，他家老闆不對勁，早上他送咖啡進去的時候居然看到季然在檔案上畫圈圈。

他在極其難熬地忙碌了一早上，到十三點四十五的時候，終於看到季然從辦公室裡出來了，並宣佈他有事回家了，叫他有問題找副總處理，秘書實在沒好意思告訴他副總這些天已經快累吐血了。

季然坐在車裡的時候卻又覺得自己傻逼了，緊要關頭不幹活出來是想幹嘛。

他在車庫裡待了五分鐘，直到手機響了一下，他直覺會是那個人給他發來的訊息，點亮螢幕一看，果然是莫如風發來的簡訊。

他已經不記得莫如風最後一次給他主動發訊息是什麼時候了，這樣的資訊提示聲響起最多的時候，大概就是在高中。

莫如風天天下課就給他資訊，“季哥哥出來上個廁所唄，人家在走廊盡頭等你。”

明明在忙著答卷子的他就會嘆口氣，從桌倉裡拿幾個早上出門時帶的小零食，還不能一次性拿完，要分批次地裝，只帶夠莫如風吃一節課的，因為下節課莫如風還會約他。

他記得同桌有一次不小心扯到他的書包帶子把整個書包拉到地上，一臉慌張給他悄悄裝回去了，等他回來就小聲道歉，然後神秘兮兮問，季然，你一個大男生一天到晚書包裡全是餅乾果凍巧克力，你是帶給你的小女朋友的嗎？

季然在窗邊楞了半天，捏著手裡一個快要軟化了的大白兔奶糖，絲絲甜味沁到心底，他突然低下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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