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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個IP還是經常上線的。
一般男人S傾向居多,而且他看著也是對別人沒依賴,自己主意特別強的那種人,估計也是個抖S。
完了,完了,性別也一樣,屬性也一樣,我憤憤地起身去洗澡,覺得喜歡上林雋真是我這輩子最烏龍的事情。
可我又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喜歡,非但如此,我還越來越喜歡他。
這還不是最痛苦的,因為林雋這不愛找麻煩,不愛親近人的脾氣,我還得小心點,生怕讓別人也發現我喜歡他。畢竟我們都是男人。
給他帶飯的時候也給別的舍友帶一份,還總刻意地找夏籍打遊戲,幫徐至承追妹子,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多喜歡我的所有舍友。
媽的,好累啊。
這天我又在和夏籍組團打遊戲,他打著打著,回頭對我叫:“沈知辭你手殘啊!你轉過去打啊!”
我不服,他自己不也能轉過去打,我就不理他,接著打我的。
他又喊道:“智障,聽見沒有,轉過去打!”
我本來就打得不太爽,被他罵了兩句,就去回嘴:“你他……”
我“他媽”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聽見宿舍門一開,夏籍徐至承都在宿舍,進來的自然就是林雋。
我馬上把即將爆出口的粗話生生嚥下去,口氣很友好地道:“好,馬上去。”
我罵髒話也不多,但偶爾也會來一兩句,只是每次看見林雋,再想罵人我都嚥下去。
在林雋面前保持形象是我的第一注意事項,雖然我知道他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徐至承有點驚訝:“這你都不罵他……臥槽!”
他的聲音忽然又提高了幾個分貝,我在想我不就是沒罵夏籍嗎,要這麼驚訝嗎?就聽他接著道:“舍長,你臉怎麼了?摔的?”
我立刻回頭去看,就看見林雋鼻青臉腫的,胳膊上還有擦傷,一瘸一拐的。
“你怎麼回事?”我也有點吃驚,光顧著看他,手上沒發招沒躲,被打死了。
“沈知辭你個傻逼!”夏籍氣得大叫。
我不理他,連忙去和徐至承一起扶林雋。
“沒事,我打算去醫務室看看,回來拿下錢包。”林雋臉色都不變,輕輕地推開我們,去脫下的外套裡拿錢包。
遊戲裡大概全軍覆沒了,夏籍終於回頭來看我們,也有點震驚:“你這傷,看著是被打的吧!”
“嗯,不過他們認錯人了。真沒事。”他說完就往門口走了。
我趕緊跟上去,回頭和夏籍他倆說:“我陪林雋一起去看看。”
林雋也沒拒絕,但也不要我扶他,我倆就一起去了醫務室。
好在都是皮外傷,校醫給他上了點藥,讓他去裡間休息休息。
我跟進去,忍不住問他:“誰打的?什麼認錯人了?怎麼打得這麼慘。”
“我也不認識,後來旁邊有人和我說是體育系的鄒凱,具體什麼事我也沒問。”林雋看著手背上的傷說道。
我還想再問幾句,忽然發現哪裡不對,林雋的神色非但不生氣不難過,反倒有一些愉悅。
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我感受到他看著自己傷痕的眼神帶著些欣賞,還有一種似懂非懂的好奇,他看了一會淤青,抿著嘴角又去看手肘上的擦傷。
我好像被電擊,一時間只知道盯著林雋。
林雋無意間一抬頭,大概發現我在看他,整個神情少見地尷尬和不自然起來,收回手道:“沒事,我感覺……也不是很疼……”
我也少見地沒和他搭話,過了會兒,我們就打算回宿舍了。
我之前覺得,只要我有一點機會可以和林雋在一起,別說不嘗試SM,不玩遊戲都沒事。因為那時候我覺得他是個S,我完全沒有M傾向,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的,那麼到時候我們就一起看看資源吧。
現在我隱隱約約察覺,如果我觀察得沒錯的話,他是有M傾向的。
……至少,似乎是喜歡疼痛。
可是我看著他,臉頰都有傷,剛才看身上的傷痕也橫七豎八,要是我來打他,我絕不會把他搞得這麼亂七八糟。
我還覺得很心疼,就算他喜歡疼,他也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疼。我完全知道,他被人莫名其妙毆打的時候絕對不會是剛才那種愉悅的樣子的,他剛才的愉悅,只是針對自己手上他滿意的傷痕。
我們走到宿舍走廊,遇到隔壁林盛軒,林盛軒看見林雋也有點吃驚:“剛聽人講你被打了,我還以為假的呢。”
我怕林盛軒這怪脾氣下一秒又要說奇怪的話,先一步道:“他們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也是打了。”林盛軒皺皺眉,“班長,我去幫你打回來吧。”
我有耳聞林盛軒一言不合就打架,打籃球搶個場地都要打起來。
不過他特別有錢,出手也大方,平時不惹他他也不會故意來惹你,所以那點小脾氣大家也都無視了,還挺願意和他玩,開玩笑叫他“林少”。
只是他也不是愛管閒事的人,這話一說,我倆都有些驚訝。
我旁邊的林班長瞥他一眼:“不用。”
林盛軒接著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上次做錯了東西你幫我改了資料,要不然老教授又得和我煩。就當謝謝你。”
“不要緊,我們組所有人我都檢查了。”林雋笑了笑,轉身要進宿舍,“別去了,和他們有什麼好糾纏的。”
林盛軒看了我們一眼,也不說什麼,轉身也走了。
林雋也幫我改掉過不對的東西,我當時也暗喜了半天,後來發現只要是某些小組作業,他誰都改。不為什麼,他是組長,有些作業要評優的。
他就是這樣,他一直這樣,目的性很明確,他不會因為情分去做多餘的事情,他只做自己需要的事情。
我覺得他好薄情,可是他也沒做錯什麼,只要你開口,他也願意幫忙。
而且,無論他對我怎樣一視同仁,我還是喜歡他。
只不過後來林盛軒的話給了我啟發,我第二天找了籃球社一個朋友,託他找了一堆混混朋友,我帶著他們去把鄒凱打了一頓。我還認真地戴好了口罩和帽子,生怕被認出來給林雋惹麻煩。
這是我從小到大幹過的為數不多的混賬事情,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能批評死我,不過我也付出了代價,那些混混我每人給了五十塊錢,花了我一個月生活費,下個月只能出去送外賣賺錢吃飯。
但我總體還是神清氣爽的,把鄒凱也打得鼻青臉腫後,還有一種大仇已報的快感。
讓你眼瞎打林雋。
打完鄒凱的那個晚上,我夢見了林雋。
我夢見他一絲不掛,背上和腰臀有傷痕,那似乎是鞭撻的痕跡。他站在那裡一聲不吭,咬著牙看著我。
我手裡捏著根直鞭。
我一下子醒過來了,天還沒亮,眼前的是牆。
我嘆了口氣,心裡暗罵自己,沈知辭你這個禽獸,說
好的只想著睡他,還是開始想著打他了。
但是多想無益,我對他那麼好,他都不會想歪一下,甚至都不會注意一下。我感覺他太直了,直得讓我想哭。
我睡不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