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誰會多想。
思及此處,他有底氣了一點,再出電梯時自然地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人說:“是不是哪裡有小狗?”
他不知道說的是不是自己身上的聲音,整個身體立刻僵住,又畏手畏腳,跟著沈知辭。
“你這走路姿勢,機器做的貓啊。”沈知辭看他這樣,忍不住發笑,
林雋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聽見沈知辭問:“知道機器貓別稱是什麼嗎?”
“多來a夢。”林雋順著答道。
“還有小叮噹。”沈知辭說完,見四周沒人,還抓了一把林雋胸前。
一串鈴鐺聲,林雋面紅耳赤,恨不得馬上變成一隻小貓,好鑽進沈知辭揹包裡。
林雋心裡發慌,乾脆一把抓住沈知辭的手,覺得鎮定點,蹭到旁邊跟著。
沈知辭見他這樣,慢慢抽出手,反握住他的,還在手裡捏了捏。
林雋的手有些微涼,握著指節分明卻沒有很硬的不適感,沈知辭用大拇指摩擦了一下他的手心,乾脆五指開啟扣過去,和他十指相握。
林雋立刻開心了,絲毫不顧及有人有些驚訝地望著他倆,還甩了甩。
“握住你的貓肉墊你要這麼興奮。”沈知辭也不由笑起來,“我看看,咱們都沒好好牽過手呢。”
“小時候也沒人牽我手,主人,我喜歡您。”林雋低聲道,“好喜歡您。”
沈知辭看了看四周,此時大家都行色匆匆,牽著林雋的手抬起來放到嘴邊吻了一下。
就算在他身上掛滿鈴鐺都可以了……林雋只顧著心裡的喜悅,回過神發現周圍的街道很熟悉。
他回顧了一下四周,睜大眼睛:“回學校?”
“去看看。”沈知辭帶著他走,“我不是還專門訂了離學校近的酒店嗎。”
兩人進了學校才鬆開手,學校新蓋了幾幢樓,樣子大變,林雋跟著沈知辭瞎逛。
旁邊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學生,兩人混在裡面,因為穿得休閒,看著都差不多。
沈知辭帶著他走到裡間一幢老的教學樓裡,樓底下有個保安,看見他倆過來了,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上去看看吧,我記得這可是咱們當初上課的地方。”沈知辭帶著他就往上走。
林雋有些莫名,倒也不多問,跟著走樓梯上去。
這幢樓出乎意外的空落落的,從頭到尾都沒見一個人,沈知辭頗有些感慨:“咱們還沒走的時候前面那些樓就建起來了,就是沒完善,空在那裡,大門都是開在舊樓這裡的。一轉眼新樓就變成同學上課聚集地了,走到這都要繞個圈子。五六年了吧,改變的東西可真多。”
林雋聽他這麼講,實則心裡沒有太大的感觸,他一向懶得理解太多的感情,可是他喜歡看沈知辭說話,沈知辭說這些,他就歪著頭看他。
沈知辭上了三樓,轉了個彎,推開就近的教室門。
這間教室倒還是乾乾淨淨的,看來常有人打掃,沈知辭拉著他進去合上門,撫摸了一下手邊那張桌子。
“我記得的,這是我們以前上課的教室。”林雋忽然道。
“貓貓記性一直好,但是有件事你不知道。”沈知辭轉頭面對他,“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感覺喜歡上你了。我第一次覺得無法自拔的時候,就是在這裡。”
林雋哆嗦了一下,瞳孔驟然放大,也不是吃驚,也不是緊張,就是全神貫注地望著沈知辭,好像怕漏了什麼重要資訊。
“我們在這裡上課,徐教授點了你的學號上去辯證問題。我都不記得你說什麼了,我只記得你脊樑挺得直直的,信心十足,卻透著一股無所謂。你站到講臺上,邊說邊寫,篤定自然,可是卻目空一切——下面的人做什麼,都不會引起你的注意。”
林雋遲疑地伸手抓住了沈知辭的衣角,緩緩叫道:“主人……”
“我想再看你做一次這樣的表演,你的眼裡還是放不進很多東西,卻偏偏有我。”沈知辭一字一頓說道,停住看了林雋一會。林雋顯然不知作何迴應,只是有些出神地看著自己,沈知辭丟擲了第一個命令,“跪下。”
林雋的膝蓋觸碰到了地板,恍恍惚惚卻覺得聽見一聲“十七號,林雋。”靠窗,中間的那個位置上站起一位少年,微微揚著下巴,徑直走向講臺。
“趴。”沈知辭的聲音很近,林雋往前一伏,雙手撐在地上,腰往下塌,脖子卻抬得高高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耳邊卻遠遠地響起有節奏的粉筆聲,黑板上出現整整齊齊的板書,那是他多年以來自己琢磨出的如何在黑板上顯得好看又簡潔的書寫方式,他把腦子裡一下子就能想出來的內容寫到黑板上,下面的同學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甚至有人拿出筆來摘抄。
沈知辭帶著他繞著教室裡爬,這個靠窗座位是他最常坐的,這個位置他也坐過,他在這裡放過一本筆記本佔座,卻被別人偷偷拿走抄了一節課才放回來。
他記得這些,可是卻不記得常坐的位置旁有誰,是誰佔了他的座位讓他坐到這裡,他的筆記本被誰給拿走。
因為他認為這些和他無關,他不在意。
他在意什麼?他在意主人。可是那時候的主人呢,主人在哪裡?
講臺上的少年神情總是冷漠,最多禮貌性地問教授借一下尺子劃線,他難得瞟過下面的同學們,卻絲毫不會去記住他們在幹什麼。
好像有一個身影很眼熟,那是主人嗎?
林雋停了下來,抓住沈知辭的褲子:“您坐那裡嗎?”
“不是。”沈知辭輕聲迴應,把他帶到了講臺邊,忽然道,“你願意脫光嗎?”
這不是一個命令,居然是一句疑問句,林雋心裡還有一絲猶豫,手指卻已經伸到外套邊緣,緩緩拉下自己的拉鍊。
“我第一次在這裡的時候,和你還不熟悉,甚至只和你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話呢?
林雋已經脫下自己的外套,伸手放在皮帶上“咔噠”一聲解開,在安靜的大教室裡格外響亮。
“有很多人看著你,你就是焦點。”沈知辭慢慢說著,好像咒語,林雋卻感受到了萬眾矚目,這是他以往最習慣卻又最不習慣的場面。
他把自己脫光,衣物整整齊齊疊好放在講臺上,外套墊在最下面,似乎帶著點認真嚴謹。
“下面我說,這個理論裡最重要的一點……”少年信手換了一支其他顏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劃了一筆,又換回常用的白粉筆繼續寫下去。
林雋雙手握著空心拳,蹭到自己臉邊,好像一隻嬌憨的貓咪一樣偏著頭,看著沈知辭。
沈知辭在包裡掏鏈子和項圈,湊過去給林雋帶上,乳珠被夾得有些紅,習慣了還好,一摸有些疼痛感,卻不難受,刺激的林雋有些興奮。
戴好項圈,鏈子一邊一頭拴著兩個夾子,最上面卻穿過了項圈的小孔。
林雋晃了晃腦袋,一串清脆的鈴鐺聲立刻響起,不比身上微弱又隱約的聲音,脖子上的鈴鐺聲很響。
林雋在這聲音裡似乎回神了一點,抬眼去看窗外,明晃晃的陽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