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孩子我救下來了，不過有點遺憾，他的雙腿……”

後面那一句，這個男人就沒有說下去了，隔著長長的電話線，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沉重和不忍。

葉繁枝如五雷轟頂！

這些畜牲！！

沈棠也聽到了，驀地，她也是站在那裡臉色一白後，腦子想象出那個畫面，竟是連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也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剛出生的孩子啊……

沈棠離開了法務部，之後，她回到醫務室，一整天待在那裡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傍晚，公司下班了，葉繁枝因為不用接孩子，就去頂層等林霽塵忙完厚，夫妻倆一起回家。

“要去超市嗎？”

“超市？”

兩人坐電梯下去的時候，葉繁枝聽到旁邊這牽著自己手的男人要去超市，她有點訝異。

“你有什麼要買的嗎？”

“沒有，就是想跟你一起逛逛，我想……和你一起去買買菜，看看孩子們需要的東西，就像普通夫妻一樣，我們把它買回來，然後做給孩子們吃，給她們用，可以嗎？”

他忽然就側過頭來，居高臨下的眼神，在電梯裡頭頂上的燈光裡，溫柔得就像是抹不開的濃墨一般。

葉繁枝怔了怔。

普通夫妻？

他這是覺得他們不像尋常的兩口子嗎？

陡然間，葉繁枝的心口也疼了起來，因為這她的腦子裡，也劃過了他們這麼多年來的驚心動魄和歷經磨難。

是啊，他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多麼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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