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空間碎片，空間碎片一直在飄蕩，不確定會跟哪個世界有接觸。這次能夠跟你們這個世界有接觸，都是很意外了。”

顧顏愣住，“怎麼會這樣？那我們快點找到離開的路，你們跟我走吧！現在我們蘭蒂斯星可好了，馬上戰爭也要勝利了，未來一百年，整個宇宙都會很和平的！”

蓋婭搖了搖頭，她說，“不行，我們離不開這裡。最重要的是，我們其實已經不能夠算是人類了。”

當年蓋婭其實隱退的時候，因為她的異能太強了，已經可以封神得永生。

但她捨不得林侖。

在後代們都成長起來後，兩個人安然死去，蓋婭用自己轉生的異能，讓林侖可以永生。

不過他們到底已經是死人了，所以就變成這種靈魂狀態，生活在空間碎片之中。

雖然永生永世只能被困在這裡，但可以陪伴彼此，他們一點都不後悔。

顧顏眼角溼潤。

她想起了白離。

想起了自己跟白離之間的點點滴滴。

那些模糊的，淡忘了的記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蓋婭跟林侖不能離開這個空間碎片，一旦離開，他們就得死。

而且這次死亡，就是真正的消散。

臨走之前，蓋婭又給了顧顏一枚人魚鱗片，然後顧顏想了想，掌心變出一朵小蘑菇來。

“這個是我的空間蘑菇，如果可以的話，下次或許你們可以出現在我的蘑菇空間裡。那個地方，只有我跟我母親蘇晚可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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