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莊亦景去股東大會上作報告，都會灰頭土臉，在一次會議上，當她說完自己的集團發展策略後，某個董事說：“你說來的這些玩意兒聽來聽去，就像是一句俗語，說起來好聽，但其實屁都不是。”

……

“你知道這位董事在上個月咱們公司最新季度的財務大會上說什麼嗎？”莊亦景一口飲盡杯子裡的茶。

“說什麼？”寧有光笑。

“他說，莊總，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巾幗不讓鬚眉。”莊亦景嗤笑一聲，“從這件事，我們不難看出，這個世界有意思的一點在於，最底層和最頂層的競爭手段其實很一致，到頭來拼的都是那些最最基礎的東西，自律、勤奮、以及願意犧牲多少唾手可得的安逸。”

“認同。”寧有光點頭。

“所以啊，你之前說的是對的，這個世界，其實相比較別人怎麼說，我自己怎麼做才比較重要。”莊亦景雙手交疊在胸前，往沙發上一靠，頗有上位者的氣勢，“會議結束，我就問之前那個稱我什麼玩意兒的董事，我說，你以前不是說我提議的這些企劃案屁都不是嗎？它們現在是什麼？”

“解氣了？”寧有光給莊亦景重新續了杯茶。

莊亦景擺擺手，“雖然場子是找回來了，後面我反過來想，其實挺沒勁的。”她嘆了口氣，“你說我懟他有啥意思？何必呢，唉，我現在啊，一心只想搞錢，我發現整來整去，還是搞錢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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