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得就像一場滂沱大雨從天而降，而他找不到避雨的地方。

陶鶴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可是明明是你把臉轉過來對著我的。”他原本的目標並非那裡——他還覺得太早，估計會把人嚇到——然而卻誤打誤撞地親到了。

“我才沒有！”戚果紅著臉生氣地反駁，烏黑渾圓的眼睛瞪著他看，盛著怒氣卻又水光瑩瑩，看起來總有種下一秒就會被他氣哭的錯覺。

“你有。”陶鶴心情極好地與他辯駁。

“是你先湊過來的。”

“是你先轉過臉來的。”

再這麼說下去簡直沒完沒了，戚果看著他欠扁的笑臉便覺得牙癢癢，偏偏又不知道該要怎麼辦，只好氣沖沖地轉過身去，背對著陶鶴擺出一副“你走開我不想理你”的態度。

如果再讓他看到陶鶴多一秒，估計真的要上去揍人了。

他正氣鼓鼓地與臥室牆壁大眼對小眼，然而陶鶴帶著些無奈溫柔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傳了出來。

“戚果果，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親你嗎？”

為什麼？還有為什麼，變態做事還需要理由嗎？戚果被他這麼一問，怒氣滿滿的腦袋暫時還轉不過彎來，只覺得他又尋了個法子在逗自己，只生氣地抿著嘴，發誓再也不和他說一句話。

如果陶鶴此時得知他的心聲，也不知道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畢竟是他前科累累，會被誤解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了。也可能就算他知道了，也壓根就沒有悔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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