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緒微笑道：“顏瑟大師積累數十年之功，一朝頓悟，自然能連續走出幾步，”

“二先生不是也在尋一契機，踏足雲端之上嘛。”

“看過這兩位老人家的戰鬥，我想，你應該找到跨出那一步的方法了吧。”

二師兄臉色變了變。嘆道：“先生說的不錯，先前看過兩位大師戰鬥，我的確找到了跨出那一步的契機，”

“但是，我也跟顏瑟一般，心存畏懼。”

“老師教會我們以仁義對待世人，以理法約束世人，唯獨沒有教會我們，該如何面對昊天。”

“這一點，我不如大師兄多矣。”

方緒似乎明白君陌意有所指，微笑道：“所以，你是想看看，究竟有沒有人定勝天這種事。”

君陌沉默了下來，他的神情似乎有所畏懼，因為，這個問題本身便是對昊天的不敬。

書院中的小師叔驕傲至極，最後被昊天碾成飛灰，這便證明，天不可違。

但是，一心以柯浩然為榜樣的君陌有隱隱覺得，小師叔，很可能是對的！

沉默半晌之後，他默然點頭，道：“是。”

方緒微微一笑，目光落向湛藍的天空，彷彿要看穿整個天空，然後，緩緩說道：“天不可違，那豈會有認定勝天的說法。”

君陌渾身一震，眼眸中，頓時散發出一抹狂熱的戰意。片刻之後，方緒喃喃道：“其實，我也想看看，她究竟會用什麼手段，把我趕出這片天空。”

君陌認真問道：“先生，可有信心打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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