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潔白，是還會有更多的雪將他遮蓋住，重新變得瑩白。

一種感動油然而生。

即便曾經身處黑暗，但如，他已經被拉回了光明，他擁有的已經足夠多，面前的男人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默默陪伴，直到現在。

杜漸捉住男人的手腕，仰首在他唇上吻了一，“謝謝你。”

李承冀好像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又好像沒懂，只傻笑地看著他，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門，杜漸掏鑰匙開門，李承冀見他頭髮上綴滿了白色的雪花，又伸手摸了摸己的，不禁笑著打趣，“你說，我這叫不叫共白首？”

杜漸一愣，繼而開啟門，“你說得沒錯。”

兩人分別洗完澡，吹乾頭髮，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李承冀擁著杜漸，靠在床上瀏覽手機，突然就頓住了。他將手機遞到正在看書的杜漸面前，“你看看這個。”

他點開影片，畫面中是兩個男人身著黑色禮服，在眾人的歡呼鼓掌中，於神父面前立誓、交換戒指、親吻、擁抱。

整個影片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味道，李承冀看著看著不禁心生羨慕，望著垂眸不語的杜漸，“要不，我也去結婚吧，星旗國是允許性結婚的。”

杜漸沉默了一會，朝他輕笑了一，“再說吧。”

李承冀當然不捨得逼迫他，然是杜漸說什就是什，於是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問他：“你還有一段時間就畢業了，有什打算？”

杜漸合上書本，“最近需要準備博士論文，其他事情再說吧。”這就是避而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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