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口罩，遮擋了三分之二的臉。

遲宴不知道當初闖進古董店的女人是誰，但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是他拯救自己命運的切入點。

所以……

“老闆，你怎麼了？”

許明旭的聲音，打斷了遲宴的思索，他平靜看向許明旭，一如往日的姿態，問：“剛才那人你認識？”

“不算認識吧，就是那天在你車上撒尿的那條狗的主人啊，名字和聯絡方式我不是給你的嘛。”

遲宴頓了腳步，眉頭輕皺。

“你說，她就是虞初窈？”

許明旭點頭。

遲宴沉默不語。

按照腦海中那些凌亂又不完整的記憶片段，陸瑾堯一直把虞初窈藏得很好，從來沒有向外公開倆人的關係。

因此他第一次見到虞初窈，是在一間辦公室裡，陸瑾堯和她被反綁著雙手跪在地上。

那個女人，過分瘦弱，看著跟營養不良似的，十分不堪一擊，但看到他折磨陸瑾堯時，眼裡的歇斯底里，卻令人膽寒。

再回想剛才看到的那青春又自信的眼神和笑容，遲宴實在很難把兩張面孔聯絡到一起。

但仔細對比，又覺得倆人的五官，確實大差不差。

所以古董店裡的人是她，在紙巾留下聯絡方式的是她，在路邊給邊牧餵食、笑得很明媚的也是她。

一個愛陸瑾堯愛到已經失去自我的女人。

遲宴在心底無聲冷笑，朝許明旭擺了擺手道：“我去抽根菸，你先進去吧。”

說完，便獨自轉身走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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