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從沒有見過蕭墨宸這麼脆弱的時候，一瞬間她心軟了。

“我都知道了。”柳如雪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拍打他的背。

“他說我母妃是半夜心疾發作，藥掉在了火盆裡，沒等到太醫再的送藥過來就沒，沒了，本王不信，沒有人氣母妃她的心疾是不會發作的，這麼巧藥掉火盆裡燒沒了，太醫又正好去別的宮問診了，怎麼，怎麼會這麼巧。”

“他說他沒有做，我不信他……”

蕭墨宸一直在說沒有聽，柳如雪就這麼安靜的聽者。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母妃，為什麼！”

蕭墨宸其實心裡清楚，只是他在想，就算養一隻動物也該有感情的，何況這麼多年的夫妻，人死後都不能以貴妃的禮遇厚葬，只是按照一個的普通嬪妃的禮遇下葬。

他知道先君臣，再父子，可是這個君，這個父親，太讓人傷心了。

“哭吧，哭完了就好好活著吧。”

楚貴妃下葬的禮遇，蘇寒同柳如雪講過，就算是柳如雪，都覺得皇上這是做的過了。

只不過她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酒，我的酒，酒呢。”大概是發洩完了清醒了一些，蕭墨宸又開始找他的酒。

他不想清醒，只想喝酒麻痺自己。

“你喝的已經夠多了，別喝了。”柳如雪拉住了蕭墨宸，不讓他去拿酒。

“你走開！”蕭墨宸直接甩開柳如雪的手朝著酒罈的方向踉蹌過去。

看著如此的蕭墨宸，柳如雪心中滿是的複雜。

“啪！”

柳如雪直一巴掌拍在了蕭墨宸的臉上。

蕭墨宸整個人都懵了，愣在了的那裡。

“柳如雪？你怎麼在這裡的？”蕭墨宸這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看著柳如雪隨後看向了玄武。

“屬下自作主張，還請王爺恕罪。”玄武刷的一下就跪了下來。

蕭墨宸蹙眉，正要開口訓斥，柳如雪就開口了，“蕭墨宸，我真的看不起你。”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鄙夷，

“你憑什麼看不起本王的？”蕭墨宸從地上站起來，向前了一步。

“憑什麼？就憑你現在的頹廢。”柳如雪目光掃過蕭墨宸，眼底滿是冷漠。

“你看看你現在，衣衫不換，髮絲凌亂，身上的酒味很遠就能聞見，哪還有你往日的威風？哪裡還像個王爺。”

以往蕭墨宸在她眼前出現都是完美的形象。

哪怕是衣衫都不會有一絲的凌亂，現在的他除了那張臉，身上沒有一點曾經的威嚴和氣勢。

“王爺？呵呵，什麼狗屁王爺，母妃被被人害死了我卻無能為力，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蕭墨宸的聲音裡滿是淒涼和無奈。

眾人都以為他身居高位，風光無限，可誰又知道，這高位下的骯髒和無奈。

“那你就振作起來，讓自己變強，為你母妃討公道。”柳如雪知蕭墨宸心中的怨恨和委屈，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不能改變了。

唯一能夠改變的就是，振作起來，給楚貴妃討回一個公道。

“討公道？哪有那麼容易。”蕭墨宸苦笑一聲，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希望。

他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走了，母妃也沒了，留他一人守著在諾大的王府，悽悽涼涼的。

“別人或許做不到，可你是王爺，你能做到，別讓我看不起你。”柳如雪話盡於此，之後蕭墨宸能不能站起來，就與她無關了。

“送我回去吧。”柳如雪對著玄武說道。

玄武送柳如雪回去，蕭墨宸看著柳如雪的背影許久沒有說話。

最後他拿起一旁還剩的酒罈子，大口大口喝完，將酒罈往地方一摔，眼神逐漸變得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