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這酒怎麼樣？"

"剛入口時辣，嗆喉，再品香醇但……味微苦。"

"現在呢？"

"似乎沒那麼苦了，還有一縷甘甜縈繞在喉中。"

副族長輕輕抿了一口，發出陶醉的表情，笑道。

"這酒啊就跟人生一般起起落落，剛遭逢挫折時，激憤，燒心，不甘，恨不得全部摒棄，重新來過。過了一段時間後所思所想皆是苦，恨。可你要若干年後再品時，其實早已成過眼雲煙，仔細回想，甜蜜早已超越苦難。"

溫少宜轉著酒杯，仔細回想副族長話中的意思，揣測他的意思。

"來，再喝一點。"

溫少宜舉杯與他對碰，便想一飲而盡，卻被副族長再一次攔住。

"好酒不可糟蹋，咱們一人抿一口便可。"

溫少宜好笑道，"壇中不是還有很多。"

"今天嘗一些，明日還可以再嘗一些，往後的日日夜夜都可以嘗一些，嚐了後，心裡也就不苦了。"

"副族長，你的心意，少宜明白了，少宜……"

"明白就好，以後族長有什麼好酒，可得記著我。"

副族長不拘小節，豪爽幹練，不等溫少宜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

溫少宜也不再多說了。

他知道，副族長是想勸慰他，勸慰他天焚族已然被毀，再恨再怨也無濟於事，碰到事了，不能總想著仇恨，也應該多想想甜蜜的往事。

也提醒他，跟女暴君聯姻雖然苦，再苦中有甜，日子過著過著就甜了。

可仇不報，能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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