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曬得焦灼的大地倒下,溫熱的血液從他的眼皮劃落到他的脖頸,觸目驚心的紅淌在蒼白的面板上,看起來像瀕死的玫瑰。
眼前一片死寂般的漆黑,他感覺自己瞎了,拼命想張開眼可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只有血液如同亡靈的號鍾落在地面。
滴答、
滴答、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聽覺尤為靈敏,他聽見一陣腳步聲,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伴著若有若無的金屬叩擊聲。
他仰躺在地面上無法逃開,但他的手默默撫上了衣底染血的匕首,做好了搏命的打算。
他猜想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兇狠,眉角眼梢盡是戾氣,臉上全是血,看起來就像只惡狠狠的兇獸。
他威懾著來人,可那人不僅沒離開反而離得更近了,彷彿好奇他死沒死般,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
他渾身僵住捏緊了手裡的匕首,正想張嘴咬住來人的手指,然而對方只是餵了他一粒瑞士糖,平淡對他說了句。
不疼了。
在好聽的金屬叩擊聲裡他嚐到了那粒瑞士糖,他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吃糖,混著口腔裡的血水也說不上好吃。
可舌尖瀰漫著僅有的甜意,他好像真的不疼了,在無邊的漆黑裡他望見朦朧的太陽,他以為自己望見了神明。
*
翌日宋醉從宿舍床上醒來,他摸了摸自己眼皮上細微的傷痕,不知為什麼總會夢到從前的事。
少年穿好衣服下床,給陽臺上的太陽花澆水,再給宋天天的貓碗裡倒貓糧,眉眼間沒有絲毫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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