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和光瞪眼：“哪裡晚了？”

九千歲道：“若是我剛剛近她的身，剛剛和她結成冥婚的時候，像你這樣一個功德纏身，身懷至陽之氣的年輕天師跟我說這番話，我是九成九不願意和你為敵，說不得還會主動提出換一個新娘。但是現在……”九千歲長長一嘆，一身紅衣，在暗淡的月色下有一種妖冶的美，“我跟了她太長時間。我想，我心中，已然認定了她就是我唯一的娘子，惟願與她長久相伴。非她不可。”

而這種情況下，就算和光說的天花亂墜，他也是絕對不會同意換一個新娘的。

然而和光卻腦洞大開，琢磨了一下，道：“那你就是喜歡我二姐這樣的長相的嗎？那我去找一找，說不定有和我二姐長得像的，正好生機將斷的，或者是快要死的，願意為了死後長生還有生前家人的富貴，願意再去整容整成我二姐這樣的，我動些手段，保證她死後也是我二姐那個樣子，然後讓她給你當娘子，你覺得好不好？”

九千歲先時心中一怒，但是等他看清楚月色下，那個靠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電爐上，抱著小黑喵的少年，睜著一雙乾淨澄澈，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九千歲就立刻明白過來——

和光大約是真的這麼想的，並沒有任何的侮辱他或是侮辱晏鈞倩的意思。和光，他還不懂感情，只以為喜歡這件事，喜歡那張臉，就換成那張臉，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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