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倪兕看來，舊人類也好，新人類也罷，都是一群被環境和時代淘汰的物種。

只是老古董死而不僵，大家都還做著恢復昔日繁榮的美夢。

或許是人類改造環境的能力太強，所以他們總覺得，不習慣，就改造成為習慣的。

物競天擇的本能，已經淡化了。

“曾經我是個普通的程式設計師，那個還是總是說這個社會都在內卷。或許不是我們在內卷，而是我們逐漸沒辦法適應這個社會，又不想承認這個真相。”倪兕吐槽道。

“可是你的身手，可不是向是一個程式設計師。”張晴調侃道。

“那是因為我有個曾經混過特種兵的父親。仔細想想，我也辜負了他的培養。”倪兕自嘲。

“只是人生本身就屬於自己，你長大後到底想從事什麼行業是你的自由。不像我，我懂事開始，就被教導成為一個殺手，沒有選擇的權力。那些選擇的，都死了。”張晴回道。

看向張晴，倪兕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與其說做出了選擇，不如說是叛逆期的自暴自棄。

只是回過頭來，已經是個程式設計師。

且在北上廣深，你也沒辦法隨便辭職，否則生活費就沒了。

沒有來過這裡的人不知道，這裡存點錢好難。

不欠錢，已經算不錯了。

於是在某個時候，身上就多出了個‘XX’職業的標籤。

慢慢的自己似乎習慣這個標籤，好像覺得自己就應該是幹這個工作的……

倪兕不再說話，只是默默朝著桃源城那邊過去，張晴和達尼也是默默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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