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是喝醉了，話語多了起來。

“修行？修個屁！老子勤勤懇懇三十年，還不是被那些有天資的人一劍斬殺。”

醉眼朦朧，男人嘴裡說著，一腦袋磕在了桌子上。

他不過是個真脈間境的人，如今已經是中年了，修行之路可以說已經斷了。

放在南境慶國那樣的地方，或許可以找個跟鐵劍門一樣的宗門養老，但是在強者為尊的北境，縱使是宗門弟子也只是一個生死在他人的炮灰罷了。

這一頓用餐，蘇霽塵吃的並不快樂。

站在了凡人視角，他才知道這世道艱辛。

想起了自己遇到白咚咚的時候，那個孩子還只是一個攔路搶劫小孩，白元冬是個喝了一肚子香灰水的乞丐。

“站在了山上太久，我都快忘記自己是山下人了。”

回憶起自己曾經朝九晚五的生活，回憶起自己為了房租精打細算，他沉默了。

“人生啊，短短百年。”

搖了搖頭，他異常的感慨。

天色已晚，蘇霽塵他們在這裡住下了。

睡在床上，蘇霽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來到這個世界起，他在懸劍峰上求生過，也被老龍打過。

他一直都是用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就連生死好壞他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失去了那力量，失去了那高高在上的旁觀者傲慢態度，他貌似變得迷茫。

“說起來，悟空也走了很久了。”

想到了自己的頭號小弟，蘇霽塵覺得那個猴子該不會是跑去大鬧天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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