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隨便一抖動身體，拉著他的眾神靈都像是覺得抱著一個泥鰍，寧很容易就能脫身開來，開口道：“我們身為神靈。”

此話一出，眾神靈眉頭一皺，也不在說什麼，而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尊重你們人族的選擇。”

眾神靈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是聽出了話中意思的，現在的他們跟現在的人族，要說有多大淵源吧，挺大，但是真要扯上扯上什麼關係，這一批人族身上，並沒有他們洪荒文明的血脈，嚴格意義上，只是一個試驗品。

而寧所說的尊重選擇，也並不是他之前所說的身為神靈，而恰恰是因為寧身為文明之主，身為神靈之前，他是一個洪荒人族，他沒有理由去磨滅一個有智慧，有情感，有思想的種族個體，非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行進。

寧這麼多年下來，越發的覺得，或許沒有自己的干預，沒有自己那麼急功近利的想發展這支人族，讓他們連點屏障都沒能碰到，純粹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走，這不是文明，這是他的遊戲。

不管是文明，還是種族，都不該是這樣，他不知道自己是錯的，還是對的，但至少，不是他想看到的。

“現在的你們，想做什麼，我們依舊會支援，但是，我們將不會干預你們人間的事情。”寧臉上沒什麼表情，與之前暢快飲酒的模樣完全不一樣，而是真如神靈那般，視眾神猶如螻蟻。

眾神靈不理解寧為什麼要擺出這麼一副姿態，嬴政忽然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對著寧喝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寡人希望，人族文明能如你所想的那樣，重新走上那個位置，這，是寡人給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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