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紫千紅,唯有你,是我情之所鍾。”
——《來自月牙兒對夭夭的愛》
南灼華挑起他下巴,輕哼一聲:“居然敢金窩藏嬌。”
“嗯?”雲染月蹙眉一愣,沒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我藏誰了?”
南灼華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氣惱:“什麼時候記性這般不好了,用不用我幫你回憶回憶。”
雲染月確實沒想起來她說的是誰,緊著眉心:“清羽,進來。”
清羽聽到傳喚,立馬進殿,隔著一道珠簾,問:“主子何事?”
雲染月冷清著眸色:“方才誰來了?”
“是雪池夫人。”
“誰?”雲染月疑惑,對這個名字甚是陌生。
南灼華微揚眉梢,對這個雪池夫人生出幾分興趣來,看月牙兒的神色,確實是對她不熟。
清羽輕咳一聲:“主子,她當初是任離搶來的一位妃子,後來任離死後,她不願離開宮中,便留了下來。”
雲染月思索了片刻,還是對雪池沒有任何印象。
南灼華明悟,原來雪池是上任尊皇的女人,怪不得清羽稱呼她為“夫人。”
雲染月看著南灼華的眼睛,認真極了:“我真不認識這女子,她怎麼留在宮中的我都不知道,當初任離死後,我極少來宮裡,宮裡發生的事情我都不知情。”
當初他殺了任離,為妖靈世族報仇,然後成了新任尊皇,他在各大世族面前都沒露過面,便匆匆回北燕了,那時的他還是北燕不受寵的七皇子。
再後來,為了給南灼華和母親報仇,他一直潛伏在大晉,也極少回神域,遙華宮的事情他更是沒管過。
雲染月輕輕吻著南灼華的耳垂,低聲柔語:“夭夭相信我。”
南灼華身子被撩撥的酥軟,溢位點點嚶嚀:“嗯......我信。”
她伸手想推開雲染月,因為隔著珠簾,以為清羽還在,殊不知清羽方才看見雲染月的手勢就退下了。
雲染月抱起南灼華,把她抵在案桌上,輕柔細碎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處,撩成緋紅。
“別......先把粥喝了,”南灼華嬌吟一聲,伸手想把那碗粥拿過來,雲染月卻把她的手是按在桌面上。
他輕輕低笑:“粥就不吃了,沒有夭夭秀色可餐。”
“......”
隨即,一陣嘩啦聲響,似是案桌上的東西都被拂到地上。
翻雲覆雨中,南灼華咬緊嘴唇抑制著聲音,因為他們是在書房,她怕殿門口的清羽聽到動靜。
......
纏綿過後,南灼華身子軟的沒有一點力氣,雲染月抱著她回寢殿沐浴。
等兩人收拾好,南灼華又重新給雲染月煮了一碗粥喂他吃完,一天沒吃東西,她怕他身子吃不消。
次日,雲染月下令,將雪池送出宮。
到晌午,南灼華還未睡醒,就聽到外面有吵鬧聲,她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聲音微啞:“覓言。”
“主子,奴婢在呢,”聽到南灼華的聲音,覓言立馬抱著阿酒進來。
阿酒看見南灼華,伸著小手要抱抱。
覓言看主子剛睡醒,不忍阿酒勞累她,便哄著阿酒轉移視線。
南灼華問:“外面怎麼回事?”
覓言道:“尊皇大人說要把那位雪池夫人送出宮,可她似是不想走,跪在外面一直哭哭啼啼,說是想要見您一面。”
“見我?不該去找月牙兒嗎?”
南灼華坐起身子,拿起衣服慢條斯理的穿著。
覓言見她一身紅痕,雖說自己已是嫁為人妻,但還是忍不住臉紅一下,主要是那一身紅痕太多了。
她移開視線道:“估計是覺得尊皇大人不好說話,便想著來您這裡碰運氣了。”
南灼華幽笑一聲:“來我這裡,那她算是走到一條死路上了。”
身為女人,她可是小心眼極了呢。
“......”
殿外,雪池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美眸都哭的紅腫,讓人看著好不憐愛。
她看見一雙鑲嵌著珍珠的繡花鞋從殿裡慢慢走近,抬頭,凝著淚珠的美眸驚愣:“怎、怎麼會是你?”
南灼華勾唇:“難道不是你說要見我的嗎?”
“我、我要見的是尊後......”
雪池腦子一閃,驚然看著南灼華:“你就是尊後?!”
“很意外?”南灼華挑眉。
雪池愣神,怪不得昨晚她能進殿,原來她就是尊後。
雪池一時懊惱,昨晚怎麼沒問清楚南灼華的身份。
她立馬調整好情緒,露出一副讓人憐愛的模樣:“我有一事想請尊後答應。”
“說說看,”南灼華懶懶應聲。
雪池仰著小臉,眸中堅定:“我想請尊後答應我留在尊皇大人身邊。”
南灼華緩緩挑起眉梢,似是意外她敢提這種要求。
看南灼華不說話,雪池心中打鼓,但還鼓足勇氣道:“我知道我提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尊後您想想,日後尊皇大人身邊不可能只有您一個女子,還會有其他女子,她們肯定會跟您爭寵,而我想要的不多,只要能待在尊皇大人身邊就行,日後我也不會跟您爭寵,若是尊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會全力幫忙。”
一番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雪池覺得她能說動南灼華。
因為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只要能留在雲染月身邊,她日後肯定會跟南灼華統一戰線。
雪池的腦子裡,似乎已經腦補了日後宮中很多的勾心鬥角的戲段。
因為她認為,雲染月可能還會娶妃納妾,不能有隻有南灼華一個女人。
不得不說,她太高看自己,太低估南灼華,也太不瞭解雲染月了。
南灼華臉色不見怒意,眸中似笑:“你這個要求確實很過分,不過沒關係,我也不會答應。”
雪池臉色一白,瞬間感覺到後面的話都白說了。
南灼華嘖了一下,對她糾正:“你方才說的不對,我來告訴你,月牙兒除了我,不會再有任何女人,也不會有任何女人來跟我爭寵,月牙兒也不會給那些女人機會,而你,更不可能留在月牙兒身邊。”
她直白的話讓雪池驚愣,本來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卻一時堵在嘴邊說不出口。
隨即她回神,嘴角微嘲,還是不甘心道:“你憑什麼認為尊皇大人會對你一心一意,這世間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他現在對你好,你能保證他日後也會對你好?”
“我能保證,”南灼華回答的堅定,冷笑一聲:“月牙兒什麼性子,我比你瞭解太多,他對我的愛,也無需你來質疑。”
雪池被堵的啞口無言。
南灼華抱著胳膊,倚著柱子,散漫睨了雪池一眼:“倒是你,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雪池臉色一紅,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她道:“我喜歡尊皇大人,想爭取一下,有什麼錯嗎?”
“沒什麼錯,”南灼華隨意應聲,“不過,你以前好像是任離的女人吧?”
雪池臉色一熱,眉眼間幾分清高:“我是被他搶過來的,也從來沒跟他同過房,我依舊是清白之身,你也不用貶低我。”
“貶低你?我沒興趣,”南灼華懶散的嗓音都含著無趣。
當年扶桑世族被仇家給滅族,雪池死裡逃生,因為長相貌美,被任離用強硬手段帶到宮裡,封了一個夫人位份。
但雪池一點都不喜歡任離,甚至還很厭惡,每當任離想碰她的時候,她都以死相逼,任離沒辦法只能放過她。
後來雲染月殺到宮中,取了任離人頭,自此他成為新任尊皇,任離後宮的那些女人都被他送出宮,宮中的下人也全部換了一遍。
但當時雪池無意見過雲染月一面,就被他深深吸引,她沒有跟其他後宮女子一同出宮,而是擅自留了下來。
也不像她說的那樣,是雲染月把她留下來的,而是她自己自作主張。
雲染月常年不在宮中,這宮裡也沒人管,雪池便在宮裡安然渡過幾年,她一直都在等雲染月回來。
沒想到雲染月回來後,還帶來了一位尊後,但是沒關係,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就行。
但今天雲染月卻要把她送出宮,雪池徹底是坐不住了,才想著來找南灼華這個尊後求情,但沒想到,南灼華更是油鹽不進。
這時阿酒哭鬧著找南灼華玩兒,南灼華抱著阿酒,也無心再搭理雪池,只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出宮?”
雪池抿緊紅唇,沉默不語,雖然她不說話,但眼底的不甘一點都不掩飾。
南灼華蹙著眉頭,沒了耐心,煩聲道:“那就去尼姑庵吧,削髮為尼,挺不錯。”
雪池嚇得立馬站起身子,瞪著南灼華:“你敢!”
南灼華逗弄著懷裡的阿酒,不看她一眼,吩咐覓言:“動手。”
覓言上前輕鬆鉗制住雪池,不讓她動彈,雪池徹底慌了,明白過來南灼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也不是在嚇唬她。
“放開我,我要去找尊皇大人!”
雪池在覓言手上掙扎,覓言一掌把她劈暈,耳邊瞬間清淨了,隨即讓宮人找輛馬車過來,她親自送雪池去尼姑奄。
南灼華向來說一不二,既然雪池自尋死路,那便成全她好了。
中午雲染月忙完回來,聽說南灼華把雪池送去了尼姑奄,只道一聲,“夭夭高興便好。”
那些世族聞之訊息,對南灼華不得不另眼相看,也知道了南灼華做事雷厲風行,不是好招惹的,那些想給雲染月送女人的世族,暫時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