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琰飛身到城裡,城牆上計程車兵開始放箭。
君野領兵大喝:“攻城門!”
士兵拿來木樁,幾人抬著,一下下用力撞擊著城門,沒一會兒,城門大破,大軍湧入皇城。
可當進入皇城,眾人卻發現,城內沒有士兵鎮守,還有很多百姓,都躲在自家屋子裡,緊閉房門,他們各個擔驚受怕,不知道一會兒要面臨著怎樣的滅頂之災。
城內空蕩寂寥,沒有一絲人影兒。
景煜覺得不對勁:“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南灼華也察覺到了異常,警惕觀察四周。
“大晉皇后,別來無恙。”
一處屋簷上,一襲黑袍的男子站在上面,臉上帶著玄鐵面具。
南灼華眯了下眸子,知道這是即墨寒瑾。
南灼華飛身高處,與他面對面站著,打量著即墨寒瑾:“原來你是噬魔。”
衍生出的另外一個人格,就是噬魔。
但即墨寒瑾不喜歡南灼華叫他“噬魔,”他有自己的獨立思想,有自己的智慧,他是人。
即墨寒瑾睥睨著下面大晉的大軍,烏壓壓一片,佔領了整個皇城。
他勾下紅唇,露出莫名興奮的笑意,眼底的嗜血乍洩。
南灼華突生不安。
即墨寒瑾看向她,陰森笑道:“你見過人肉橫飛的畫面嗎?”眼底興奮至極,張開手比劃一下:“只需‘砰’的一聲,活生生的人就會變成肉沫,在空中炸開,肢體亂飛,伴隨著血雨,那畫面特別好看,本王特意安排了一出,一會兒邀請皇后娘娘一同欣賞。”
南灼華腦子裡一閃,臉色驚變,大喊:“有埋伏,快撤!”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什麼埋伏,站在原地一瞬間呆愣。
南灼華衝君野和景煜吼道:“快帶他們撤退!”
君野和景煜這才回神。
“撤!”
“快撤!”
士兵吹響號角,眾人聽到撤退號令,全部朝城外跑。
“嘖,晚了。”
即墨寒瑾不疾不徐的打個響指,“砰”的一聲,震耳發聵。
正在撤退的大軍中,忽然一聲爆炸,頓時血肉橫飛,下了滿天血雨。
眾人也終於明白是什麼埋伏。
“火藥!”
“是火藥!”
“快撤!”
只聽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那些沒來得及退出城門計程車兵都被炸的粉身碎骨,成了肉沫。
這皇城裡,不但有大晉計程車兵,還有西戎的百姓,他們一樣死在一聲聲爆炸中。
即墨寒瑾罔顧他們的性命,來用他們抵押,把皇城變成了人間煉獄。
南灼華臉色極沉:“即墨寒瑾,你竟然連自己的百姓都不放過!”
即墨寒瑾對她搖下食指:“不,你錯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干。”
朝廷那些大臣想法是對的,即墨寒瑾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把西戎的命運交給他,就等於把西戎所有人的腦袋懸在刀刃上,隨時都能見閻王爺。
南灼華笑,映著周圍火光,火花在她眸中炸開:“我確實是說錯了,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因為他們是人,你是畜生,不能相提並論。”
即墨寒瑾眯起危險的眸子:“早就聽聞,你這張小嘴,讓人尤為不喜。”
他招手,從四周湧出一大批黑衣人,他們手裡全部拿著一根繩子,繩子頭部綁著一隻鐵爪,這是即墨寒瑾培養的鐵爪人。
他指著南灼華,下令:“抓住她,把她舌頭割了。”
黑衣人瞬間朝南灼華包圍,手裡的鐵爪扔向南灼華,想用繩子纏住她。
南灼華臨危不亂:“鳳鳶也說要割了我的舌頭,結果,她死在了我的手裡。”
“我可不是那蠢貨,”即墨寒瑾冷笑,飛身加入鐵爪人。
周圍一群鐵爪人根本靠近不了南灼華,即墨寒瑾揮手讓他們後退,自己和南灼華交手。
即墨寒瑾甩出一掌風,南灼華抬手去接,卻被逼退幾米遠,她飛身往後退,喉嚨腥甜,吐了一口鮮血。
南灼華驚駭,她有妖靈心和鳳丹護身,這麼可能連即墨寒瑾的一掌都接不過,她的功力應該在即墨寒瑾之上才是。
即墨寒瑾也凝了眼神,心中揣摩,南灼華有妖靈心,而且雲染月那顆妖靈心的功力要比他體力這顆強,不可能這麼弱。
哪裡出了問題?
趁此,即墨寒瑾又飛身上前揮出一掌,南灼華掌心凝起靈力,金色的光暈是她鳳丹的靈力,妖靈心的靈力她卻使不出了。
鳳丹不是妖靈心的對手,南灼華還是沒接下即墨寒瑾的一掌。
即墨寒瑾想起什麼,眸子微凝:“你竟然懷孕了!”
懷孕?!
南灼華驚了!
隨即她反應過來,她確實是應該懷孕了。
她聽雲染月講過,只要有妖靈心的女子都會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懷孕的時候,只要懷孕,靈力是最弱的時候,因為妖靈心都在保護著胎兒。
即墨寒瑾也知道這個弱點,因為當初祁雲濯就是因為懷孕,靈力弱,才會被人擺佈。
南灼華心裡無以言表的驚喜,她輕輕撫摸腹部,那裡孕育著她和月牙兒的小生命。
即墨寒瑾愉悅的笑了:“看來今日,天時地利人和,你一樣都不佔。”
南灼華懷孕,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對付南灼華容易了。
南灼華臉色凝肅,她懷孕會讓即墨寒瑾有機可乘。
不再跟即墨寒瑾糾纏,她轉身就要離開,即墨寒瑾怎會這般輕易的放她走。
一群鐵爪人拿著繩子纏在南灼華身上,即墨寒瑾瞬移她面前,封住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南灼華動彈不得。
鐵爪人用繩子捆住南灼華,帶著她朝皇宮飛去。
“主子!”
下面的霧語見狀,臉色大變,她飛身跟上去,想要救南灼華,被即墨寒瑾擋住去路。
白逸亭看見霧語和即墨寒瑾交手,瞬間也變了臉,即墨寒瑾朝霧語揮出一掌,白逸亭瞬間飛身過去,替霧語擋下。
受了一掌,白逸亭嘴角溢位鮮血,他握著霧語的手後退,離即墨寒瑾一段距離。
即墨寒瑾眸色陰冷:“白逸亭,你竟敢叛變我。”
白逸亭語聲淡然:“沒有什麼叛變不叛變的,我跟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合作關係,景陌琰救過我一命,為了回他人情,我才答應留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