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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因果報應,景元昭和葉若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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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葉若汐現在也後悔了,後悔當初擄走南灼華的時候,就應該早點殺了她,可那時候她根本不知道南灼華就是鳳遙,只以為是兩人長的相似罷了。

南灼華拿出一根泛著冷光的長釘,在葉若汐眼前轉悠著:“這東西想必你已經很熟悉了?”

葉若汐瞳孔驟縮:“斬魂釘?!”

“還知道就行,”南灼華懶散一笑,手上的長釘在葉若汐心口處比劃著,“也該讓你嚐嚐斬魂釘的滋味了。”

眼看南灼華手裡的斬魂釘扎向自己胸口,葉若汐臉色慘白,惶驚慌大喊:“不、不要——”

“啊!”

隨著一聲淒厲慘叫,那斬魂釘還在南灼華手上,葉若汐的肩胛骨上卻插著一把匕首。

“嘖嘖,別慌,我肯定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斬魂釘我們一會兒在用。”

南灼華這張娃娃臉笑的人畜無害,杏眼清澈極了,葉若汐卻毛骨悚然,看她如看小魔鬼。

“啊——”

又一聲哀嚎,只見南灼華握住匕首,手上快速翻轉,剔了葉若汐一根骨頭。

葉若汐疼的滿頭大汗,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她瞪著猩紅的眼眸,吼道:“鳳遙!既然要殺我你就利索點兒,給我一個痛快!”

“那可不行,”南灼華轉著手上的匕首,嘴角含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當初你要我命的時候,也沒見給我一個痛快啊,當年的二十四刀,我可是數著呢,怎麼說也得還你一半。”

當年葉若汐拿著匕首在她骨頭上而是紮了二十四刀,那刻入骨髓的痛,她現在還記得呢。

南灼華手上的匕首,驟然落在葉若汐腰間,又挑出一根肋骨。

葉若汐疼的已經喊不出來,身下已經淌了一地的血水。

南灼華輕嗤:“這就受不了了?這才剛開始呢。”

匕首在她手上快速翻轉,一會兒功夫,她剔了葉若汐八根骨頭,葉若汐一次次昏死又被她弄清醒,每次剔骨之痛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種痛,讓葉若汐如下地獄。

剔到十根的時候,葉若汐已經奄奄一息,身上千瘡百孔,都是血窟窿,眼睛渙散無神,只剩死氣沉沉。

南灼華知道她已經受不住了,便不再折磨她,手上的斬魂釘輕輕一擲,插在她心口。

葉若汐的瞳孔一點一點變大,臉色痛苦扭曲,心口的斬魂釘在慢慢灼燒她的魂魄。

昏沉的夜色裡,葉若汐在地上打滾,嘴裡發出嗚咽的痛苦聲。

南灼華舔舐了一下嘴角,懶散輕嘲,手上那把沾血的匕首扔到葉若汐身邊,不再看她一眼,轉身便慢悠悠離開。

城門口,燈火希冷,夜色昏沉,那身穿雪色衣衫的男子依舊醒目。

他即便那樣靜靜站著,綽約矜貴的風姿依舊勾人心絃。

這個男人,真是天生的蠱王,總是勾的人神魂顛倒。

雲染月眼底蘊著柔情,看著那小小身影從夜色中走來,一步一步靠近。

他問:“受傷了嗎?”

南灼華輕哼:“我怎麼可能會受傷。”

雖然她現在沒有鳳丹,靈力大不如從前,但對付葉若汐,也足夠了。

雲染月蹲在她面前,拿出乾淨的錦帕給她擦拭著小手上的血跡,“下次,別把自己弄的這麼髒了。”

南灼華小眼神一瞪:“你嫌棄我?”

“嗯,有點。”雲染月淡淡淺笑。

她穿著一襲小紅裙,雖然看不出沾染的血跡,但一身的血腥味兒。

雲染月摸摸她的小腦袋:“下次讓我來。”

起碼他不會把血弄的一身都是。

“月牙兒,抱抱我。”

南灼華不管他嫌棄不嫌棄,就要往他身上蹭。

雲染月嘴角輕彎,按住她的小肩膀,與她保持距離,指尖勾住她的衣帶一挑,南灼華瞬間感到身子一陣涼意,等她低頭看自己身子時,身上的紅裙已經不見蹤影,小小的身影罩在一件寬大的雪色外衣裡。

就連她的小裡衣都被褪掉了,只剩一件薄薄的小肚兜。

雲染月幫她攏緊身上的外衣,把她包裹的像個剛出生的嬰兒,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他把南灼華抱在懷裡,帶她回攬月宮。

南灼華哼哼一聲:“你果然是嫌棄我。”

不虧是有潔癖症的人,把她身上染血的衣服都給脫了。

雲染月戲虐笑言:“你要是不讓我抱,自己走路,我就把你的裙子再還給你。”

他嫌棄的不是她,是她身上的那件裙子。

南灼華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不要,就要你抱。”

“那你就乖乖聽話。”

南灼華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乖乖安分了。

她問:“景元昭呢?”

“被關在大牢裡。”

“我想去看看他。”

“等回攬月宮換身衣服再去。”

“我這樣去不行嗎?”南灼華把兩條胳膊從包裹的外衣裡拿出來,白皙如脂的小肉胳膊摟住雲染月的脖子。

雲染月眼神輕睨:“不行。”

輕飄飄的兩字,不容置喙。

南灼華兩條光滑的小肉胳膊又開始安分的甩著,雲染月無奈,把她的胳膊重新塞到外衣裡。

到皇宮門口,霧語在此等著。

南灼華對她道:“城外一里之地,把葉若汐的人頭帶過來。”

“是。”

雲染月抱南灼華回攬月宮簡單沐浴一下,重新換件裙子,隨後帶她去大牢看景元昭。

大牢裡,景元昭落魄的被關押著,聽見牢門聲響,他尋聲望去,臉色陰沉冷笑:“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

“不,是送你去投胎的。”

南灼華邪肆的挑下眉,站在牢籠前看著他。

再次見到這張臉,景元昭還是忍不住一時的恍惚。

當年這張臉,他也是深愛過的。

景元昭凝著南灼華,眼底有隱忍的愛意,也有怒恨,他攥緊拳頭:“鳳遙,當年我娶你,是真的愛你,但你為何就不給我一次機會?若是你正眼看我一下,我也不會跟葉若汐在一起,更不會去背叛你。”

“若是當年你也是愛我的,我們今天也不至於......”

忽而一陣強大的厲風襲來,景元昭被凌厲的掌風揮到牆上。

雲染月寬大的衣袖輕輕浮動,清眸掠過沉沉暗影,薄涼的唇輕吐兩字:“做夢。”

那時的鳳遙,心裡已經有他,怎麼會愛上景元昭,即便是“如果,”那也不行。

景元昭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不屑冷笑一聲。

即便他現在已經成為階下囚,但他還有著不甘的傲氣。

“就算我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但總有一天......”

“怎麼?還想東山再起嗎?”南灼華冷幽幽的嗓音打斷,輕嘲:“你靠什麼東山再起?還想著葉若汐來救你嗎?”

景元昭臉色一僵,似是被戳中的心思。

他知道葉若汐已經逃了出去,對她還抱有希冀。

南灼華輕睨景元昭一眼,對身邊的霧語擺手,霧語收到示意,手裡的包裹隨手扔到牢籠地上,裡面一顆腦袋滾到景元昭腳邊。

“汐、汐兒!”景元昭驚駭。

葉若汐那雙美眸瞪大,看著景元昭,似是極為不甘。

景元昭瞪向南灼華:“是你動的手?”

“不然呢?”南灼華懶散挑眉。

景元昭臉色開始泛白,南灼華下一個目標,該是他了。

“所以,你是來要我命的?”

南灼華蹙眉:“聽不懂人話嗎?方才不是說了,要送你去投胎。”

“哈哈哈哈。”

景元昭大笑,因果報應,終究還是來了。

南灼華抬起掌心,剛想動手,被雲染月給攔住了,他拿出一個藥丸彈到景元昭嘴裡。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景元昭掐著脖子想吐出來,但那藥丸已經進入肚子裡。

“好東西。”

雲染月幽笑一聲,抱著南灼華轉身離開這裡。

南灼華問:“你景元昭吃的是‘蝕骨丸?’”

雲染月點頭:“不能讓他死的太過容易。”

“那為什麼等他死後我們再走?”她還想看看景元昭受折磨的樣子呢。

雲染月答:“太血腥,小孩子不宜觀看。”

“......”

南灼華咬他肩膀:“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雲染月抿嘴淺笑。

他主要是不想髒了她的眼睛。

走到牢獄門口,獄卒點頭哈腰的送兩人離去,隨即,牢房傳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獄卒連忙跑過去,看見景元昭正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滾,七竅流著黑血,獄卒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景元昭的一隻耳朵掉了,然後是一顆眼珠子從眼眶脫落。

獄卒都快嚇尿了,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快來人,出事了!”

雖然景元昭現在已經淪為階下囚,但皇上還未對他有任何處置,他的命還依然重要。

等御醫趕來的時候,景元昭已經化成一灘血水。

大理寺的人只能稟報弘元帝,景元昭是畏罪服毒自殺。

聽到景元昭的死訊,弘元帝也沒任何反常,似乎是對這個兒子已經失望透頂。

弘元帝擬了一道聖旨,廢黜景元昭的太子之位,賜秦皇后一杯毒酒,國舅府滿門抄斬,次日斬首,那些景元昭的餘黨,全部發配邊疆。

至於景初晚,自從上次落水磕到腦袋,醒來後就一副痴呆的樣子,智商就像只有三四歲的孩童。

秦皇后和景元昭死後,弘元帝也不再管景初晚,任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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