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語氣多少有點敷衍,顯然是不想再多管這件事。
“皇上......”
顧芷柔語調哀怨婉轉,美眸凝著淚花,心有不甘。
“行了,你們兩個先退下吧,朕還有些奏摺還沒批閱完。”
弘元帝對兩人擺擺手,沒了方才玩樂的興致。
“皇上注意龍體,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冷水伊微微福身,識趣的不再多言,拿起案桌上的空琉璃盞離開御書房。
顧芷柔看著離去的冷水伊,咬了下紅唇,心裡惱恨,臉上卻扯了一絲僵笑,“那臣妾也告退了,就不打擾皇上處理朝政了。”
攥緊錦帕的雙手輕顫,轉身剎那,顧芷柔眼底陰戾浮現。
出了御書房,冷水伊在前面慢條斯理的走著,後面顧芷柔疾步走上前,拽住她的胳膊甩了一下。
冷水踉蹌一下,手裡的琉璃盞落地滾了一圈。
顧芷柔眼底火光冉冉,咬牙怒問:“冷水伊!你到底是何居心?是我們顧家礙著你的路了?還是我哥哥跟你有仇?!”
方才那番話,她怎能聽不出冷水伊一直在落井下石,阻擾她為哥哥求情。
這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冷水伊站直身子,拂了下衣袖,嘴角嗪笑,優雅端莊,“我與顧少爺,自然是無冤無仇,你們顧家也沒礙著我的路,”她慢慢傾身,湊到顧芷柔耳邊悄語:“可是啊,就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顧芷柔怔怔退後兩步,驚愣的瞪著美眸,“是誰?是誰想要我哥哥的命?”
“給你說了,你又能怎樣?”冷水伊硒笑一聲,“與他抗衡嗎?依我對柔妃的瞭解,你還沒那個本事。”
連她都沒本事抗衡的人,顧芷柔不由在腦子裡暗自思索是何人。
她眯著眼看冷水伊,冷笑:“你幫那個人說話,又是出於何種目的?”
“為了生存。”
這四個字,顧芷柔彷彿聽見笑話般,諷笑:“原來冷妃妹妹也是怕死之人。”
“說的就跟柔妃多不怕死一樣。”
冷水伊語氣軟綿,讓顧芷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她忍著怒氣上下打量冷水伊,嗤笑:“沒想到冷妃妹妹早就找好了依仗的大樹,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這個女人,一副柔弱如水的模樣,還真是有能耐啊。
“柔妃不也是一樣,早早的便攀上梅太后和瑞王這兩顆高枝,可惜,”冷水伊搖頭嘆道:“本以為柔妃就此會飛上枝頭變鳳凰,沒想到,竟成了人家的棄子,也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冷水伊!”
顧芷柔怒聲低吼,這件事兒,似乎戳到了她的痛楚,畢竟這般高傲的人,有朝一日竟成為別人的棄子,讓她如同從雲端墜落泥土。
冷水伊輕笑,緩緩上前,抬手幫顧芷柔整理下臉頰邊凌亂的碎髮,“柔妃向來是端莊體面之人,要維持好你往日的優雅,”微彎紅唇,輕語:“因為你發怒的樣子,真的很醜。”
“賤人!我是什麼樣子何須你來指教!”顧芷柔怒氣噴發,揚手甩開冷水伊胳膊。
冷水伊不小心踩到方才落地的琉璃盞上,腳一崴,重心不穩,身子往後倒去,沒有預料中的摔倒,卻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她也下意識的抓住那人兒的衣袖,淡淡的冷香縈繞鼻尖,是她熟悉至極的味道......
“伊......冷妃娘娘,注意安全。”
耳邊,是那兒人的淺淺低語,聲線磁性微冷。
冷水伊臉色一凝,抓著他衣袖的手立馬鬆開,離開他的懷裡,因方才腳崴了一下,疼的有些站不穩,一旁的侍女立馬上前攙扶住她。
冷水伊淡淡垂眸,疏遠有度,“多謝常定將軍。”
景煜輕輕頷首,俊臉冷如秋月,抬眸看了她一眼,籠著夜色的眸子漆黑難辨。
他淡涼嗓音:“天黑,冷妃娘娘注意腳下。”
景煜斂下的眸光看著那地上的琉璃盞。
“本妃知道了,謝常定將軍提醒,”冷水伊依舊斂著眸兒,淡語,掀起眼皮把眸光落在顧芷柔身上,莞爾輕笑:“夜深,就不陪柔妃閒聊了,水伊先行告退。”
她輕喚身邊的侍女:“落荷,扶我回宮休息。”
“是,娘娘。”
冷水伊在侍女的攙扶下離去,景煜看著她被崴的那隻腳,走起路來有點跛。
他斂下眸子,收回眼神,眼前的顧芷柔,不曾看一眼,轉身便準備進御書房。
“常定將軍,留步。”顧芷柔喚住他,繞到他面前,“常定將軍來找皇上,可是為了本妃哥哥的事情?”
景煜面無表情,冷言:“柔妃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顧芷柔笑了一下,幽幽輕語:“本妃只是想請常定將軍,高抬貴手一下。”
高抬貴手,放過她哥哥一馬。
弘元帝語氣多少有點敷衍,顯然是不想再多管這件事。
“皇上......”
顧芷柔語調哀怨婉轉,美眸凝著淚花,心有不甘。
“行了,你們兩個先退下吧,朕還有些奏摺還沒批閱完。”
弘元帝對兩人擺擺手,沒了方才玩樂的興致。
“皇上注意龍體,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冷水伊微微福身,識趣的不再多言,拿起案桌上的空琉璃盞離開御書房。
顧芷柔看著離去的冷水伊,咬了下紅唇,心裡惱恨,臉上卻扯了一絲僵笑,“那臣妾也告退了,就不打擾皇上處理朝政了。”
攥緊錦帕的雙手輕顫,轉身剎那,顧芷柔眼底陰戾浮現。
出了御書房,冷水伊在前面慢條斯理的走著,後面顧芷柔疾步走上前,拽住她的胳膊甩了一下。
冷水踉蹌一下,手裡的琉璃盞落地滾了一圈。
顧芷柔眼底火光冉冉,咬牙怒問:“冷水伊!你到底是何居心?是我們顧家礙著你的路了?還是我哥哥跟你有仇?!”
方才那番話,她怎能聽不出冷水伊一直在落井下石,阻擾她為哥哥求情。
這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冷水伊站直身子,拂了下衣袖,嘴角嗪笑,優雅端莊,“我與顧少爺,自然是無冤無仇,你們顧家也沒礙著我的路,”她慢慢傾身,湊到顧芷柔耳邊悄語:“可是啊,就是有人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