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織錦放鬆身子,趴在軟塌上,身後,司夜指腹輕柔的給她塗著藥。
白皙的後背上開著紅梅,司夜看的自責:“抱歉,今天下午是我太粗魯了。”
他當時中了情藥,神智也有些不清醒,確實是有點兒不能自持。
顧織錦輕語:“沒事,不怪你。”
“下次,我會輕點兒。”
顧織錦臉紅:“......”
下次,她還不敢想象。
她輕喚:“司夜公子......”
手上塗藥的動作停下,司夜挑了一下眉梢,眸色微深,“叫我什麼?”
顧織錦敏感的感覺到他有些不悅,轉念一想,兩人都有了夫妻之實,也不該這般生分。
她小心翼翼,喚了個稱呼:“司夜?”
後背上驀然一沉,貼著微涼的衣料,顧織錦側頭,就看見耳後的一張俊臉,她心尖一顫,莫名心悸。
司夜欺身壓她背上,胸膛隔著一層衣料,貼著她的後背,俊臉貼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呢喃輕語:“乖,叫夫君。”
顧織錦的臉頰被他一口熱氣染紅,骨頭都是酥的,若不是現在就趴在軟塌上,她的雙腿都難站穩。
後背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顧織錦的一顆心臟跳動更加厲害,她抿著唇,那兩個字羞於叫出口。
司夜在她肩上輕咬一口,又是一朵剛盛開的紅梅,誘哄:“錦兒,叫一聲試試,我想聽。”
低沉溫柔的嗓音,性感撩人,撩撥的顧織錦心尖都酥軟的不行。
承受不住他的軟磨硬泡,顧織錦聲輕如霧,軟軟輕喚:“夫、夫君。”
司夜聽的心猿意馬,呼吸變得微重,“錦兒再喚一聲。”
“夫君......”
“真好聽,”嗓音暗啞,司夜壓在顧織錦後背上,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淺淺輕吻,“好想聽錦兒一直喚怎麼辦。”
聽著她的喚聲,司夜忍不住情動,大手在她腰間摩擦,輕咬了一下的耳垂。
“嗯~”
顧織錦身子被撩撥的顫慄,不由的嚶嚀出聲。
司夜一時難以自持,腰間的大手在肌膚上一寸一寸探索,顧織錦心慌,握住他的大手,“別,我好累......”
司夜瞬間清醒過來,從她後背起身,給她把衣服穿戴好,皺著眉心,似是自責:“抱歉,是我太沖動了。”
他深深吸口氣,運轉氣息。
錦兒下午剛跟他行過雲雨,已經被他折磨的厲害,現在身子正虛,肯定短時間沒不能再碰她。
方才,都怪他情不自禁。
也怪他的錦兒太誘人。
顧織錦同樣被他撩撥的氣息紊亂,淺淺嬌喘,眼眸含水灩灩,輕輕瞪眼司夜。
這男人,正經的皮囊下藏著不正經的心。
看她羞惱,司夜抱著她入懷,吻下她的青絲,“知道你累,早些休息,”輕柔拂過她耳邊碎髮,“放心,我不會再亂來。”
顧織錦自然相信他的為人,躺在他懷裡,又累又困,閉上眼,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深夜裡,萬籟俱寂,天上一輪明月皎皎,月色漏過窗欞灑進屋內,與燭火相交輝映,掀起一室春華。
......
翌日,帝京的酒肆茶樓間,到處傳著一件讓人貽笑大方的笑料。
那就是顧輕茉昨日在閣樓發生的事情。
到底,顧致安還是沒有把住風聲,能把這風聲放出去的,用腳指頭去猜,也知道是君家那位小閻王乾的。
君輓歌這般做,純粹就是看不慣顧致安那老傢伙,也是為他的阿九妹妹出口氣。
這事情傳出去後,讓顧輕茉一時淪為京城笑柄,連顧致安這個父親臉上都丟了顏面。
大清早的,顧致安陰沉著臉色,大步流星去顧輕茉的院子。
這廂,顧輕茉還不知道市井對她的議論,心裡還在為昨天的事情鬱鬱寡歡,心裡惱恨,她就差一步,就成了司夜大哥的人。
可她也低估了司夜的實力,沒想到他中了那般猛烈的幻藥和欲迷香還能保持清醒。
自己本來策劃的一場完美計謀,現在卻毀於一旦。
顧輕茉坐在菱花銅鏡前,看著銅鏡裡的嬌美容貌,她不甘心的咬牙:“顧織錦!本小姐哪裡比你差了!”
憑什麼司夜大哥眼裡都是那病秧子,卻不看她一眼。
顧輕茉怒,隨手拿起案桌上的一件東西砸碎了眼前的銅鏡。
忽而,“砰”的一聲,門被人大力推開。
顧輕茉驚了一跳,連忙起身去門口,看著顧致安陰沉至極的臉色,不明所以,“爹爹......”
“啪!”
顧致安一言不發,直接先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急忙趕過來的柳姨娘正好看見這一幕,見顧輕茉被打,她心疼極了,埋怨顧致安,“老爺,茉兒是您的女兒,向來討您喜歡,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幹嘛要動手打她。”
柳姨娘知道顧致安的怒火從何而來,但顧輕茉卻不知道。
二話不說就被打了一巴掌,顧輕茉既委屈又迷茫,捂著疼痛紅腫的臉頰,哀怨的看著顧致安,“爹爹為何要打我,我哪裡做錯事了。”
顧致安怒斥:“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嗎?你可知道帝京都是怎麼說你的?”
他黑著臉,咬牙道:“說你不廉恥,主動勾人男人!”
“一個府上未出閣的小姐做出這種事,你真是把為父的臉面丟盡了!”
昨日顧輕茉那些不打自招的話,在帝京傳的沸沸揚揚。
都是怎麼傳的?
說顧家七小姐和男子幽會,被人輕薄,還不知廉恥的把這些都說出來,生怕別人都不知道似的。
讓眾人都不禁感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連著柳姨娘都跟著唾棄一番。
因為當初柳姨娘是風塵之地出身,都認為顧輕茉的水性楊花是從她身上遺傳下來的。
眾人對顧輕茉議論紛紛,倒是對那男子沒有過多的議論,眾人也不知道“輕薄”顧輕茉的男子是誰。
司夜自然是被君輓歌給隱瞞住了。
司夜獨善其身,顧輕茉成了眾矢之的。
“老爺,您消消氣,茉兒昨天肯定是一時糊塗了,才說出了那樣的傻話,”柳姨娘輕順著顧致安的後背,她自知這事兒是顧輕茉的錯,也不敢過多勸解,她怕火上澆油。
轉眸看顧輕茉,暗自她使個眼色,“茉兒,快給你爹爹說一下,昨天是不是因為腦子一時不清醒才說出的糊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