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輓歌挑眉,手上鞭子轉動。
“人......”梅珠艱難的吐出一字,若是他再捱上一鞭子,別說是人,怕是畜生都做不了。
“想做人,小爺就屈身好好教你怎麼做人,”君輓歌一腳踩他胸口,邪裡邪氣的笑:“日後,看見小爺,就要客客氣氣的,小爺就是教你做人的老子,可記住了?”
“記、記住了......”梅珠氣息虛弱,他不敢不記住,若是他現在反抗半分,君輓歌絕對會要他命。
君輓歌笑道:“早知道就乖乖聽話多好,非得逼老子動手你才聽話,”腳上蓄力,梅珠直接被踹昏死過去。
梅珠被傷的極重,梅家尋了好多名貴藥材才把他的小命從鬼門關撿回來,醒來以後,自此便被君輓歌陰影籠罩。
梅珠的祖父右相和父親康北侯聯合上書彈劾君輓歌,大鬧金鑾殿,淮南王自是站在自家兒子這邊,兩家在金鑾殿唇槍舌戰。
這事兒確實是君輓歌罪名更重,但淮南王又是先帝親封的異性王爺,手握十萬兵權,府上也就這一個兒子,若是惹怒了淮南王,他一介莽夫不知能幹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為了給梅家一個交代,又要不觸怒淮南王,聖上只好將君輓歌發配邊疆兩年,要他磨鍊心性。
說是磨鍊心性,倒不如說是遊山玩水,畢竟那邊疆的軍營都是淮南王的麾下,誰敢對這個小閻王發號施令。
此事過後,右相梅炳為了保護梅珠的安危,便請來了魂老保駕護航。
帝京沒了君輓歌,梅珠一人獨大,再加上魂老的助威,這兩年小日子越發過的安逸滋潤,都快忘了君輓歌對他血的教訓。
他今日做夢都沒想到,君輓歌居然從邊疆回來了,還在這酒樓裡跟他碰面。
梅珠一身囂張狂妄的姿態,在看見君輓歌時瞬間瓦解。
“狂妄小兒,不知天高地厚,”魂老只看了一眼君輓歌,似是不屑一顧,轉頭,對梅珠道:“少爺怕什麼,您身邊還有老夫呢。”
對對對,他現在身後可是有魂老幫襯,還有何可怕君輓歌的,梅珠豁然回神,躲在魂老身後,壯著膽子叫喊:“君、君輓歌,有魂老保護我,我現在可不怕你。”
“哦,是嗎?”君輓歌輕聲應一句,勾著淺笑,眼底邪肆流轉,“既然忘了你老子的教訓,不妨再讓你長長記性,”攏了一下鬆垮的衣衫,電光火石間,掌風如刃,揮向魂老。
魂老不動如山,左眼眯起,口中諷笑:“找死!”掌心凝聚一團黑光,直接迎上君輓歌的掌風。
黑光吞噬君輓歌的掌風,直面向他襲來——
君輓歌反應極快,一躍而起,空中身影翻飛,險些避過魂老的一掌。
落地,君輓歌耳邊落了一縷半截碎髮,眼睛眯起,神情有些嚴肅的審視下面的魂老。
這個老傢伙,方才那團黑光是什麼招數,若不是他反應快,斷的就不會是他幾縷頭髮那般簡單了......
一旁的霧語凝著眸子,神情更為嚴肅,方才魂老出手她看的一清二楚,他果然也是......
一招試探,明顯魂老佔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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