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李唐皇室軼聞錄
“誰慫了!”
陳楠當即站起身反駁。
“我只是覺得,話題比較敏感,不便直說而已。”
“不能說,和不知道,是兩個概念。”
李世民晃著酒杯,呵呵笑道:“不說,就證明你不知道。”
陳楠翻了下白眼:“我說,話題比較敏感!”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啊?”
李世民使出了慣用的激將法。
陳楠一屁股坐下,敲了敲桌子,糾正道:“我的意思是,這個話題比較敏感,說了要承擔風險,所以.得——加——錢!”
如果條件允許,李世民一定會喊聲‘我去’,以表達此刻糟糕的心情。
費了半天唾沫,反覆扯皮,就是為了坐地起價啊!
這小子,缺大德了!
啪!
李世民伸手入懷,又掏出五兩銀子:“賢弟,可以說了吧?”
“呵呵.李兄果然豪爽!”
收下銀兩,陳楠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的酒杯,學著說書先生那樣敲了敲桌子。
“問我,你算找對人了!”
“縱觀本朝貞觀天子一生,豐功偉績不勝列舉,但我個人認為,至少有兩大汙點!”
說到這,李世民表現的全神貫注,想知道陳楠能說出自己哪裡不對。
“這一嘛,就是玄武門之變了,殺害親兄弟,軟禁先皇.無論自保也好,謀奪皇位也罷,畢竟手上沾了親族的血,這輩子是洗不掉了。”
李世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賢弟,我記得上次說,只要是個好皇帝,普天下的百姓是不會計較這些的嗎?”
接著,陳楠又道:“沒錯,可那天我同樣說了,功過是非,要分開看,不能混為一談。”
“想以功勞洗刷汙點,哪有那麼容易?”
沉悶的點了點頭,李世民心裡五味雜陳,不禁又問:“第二件呢?”
“那可老有意思了,堪稱菜場大媽聊天必備話題。”
“玄武門的事剛過不久,宮裡頭那位,居然把自己弟媳婦,就是齊王李元吉的妃子楊氏,抱上了自己的床,還名正言順的納入後宮。”
“真可謂,兄弟間何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這種兄弟共享的精神,一般人可學不來”
“夠了!”
赫然一聲怒吼,李世民臉色烏青,制止了陳楠的話。
“怎麼了老李,不是你讓我說的嘛,大驚小怪的幹啥?”
除了吃喝拉撒,八卦是人類的第五大本能,陳楠說的正起興,哪裡還能管得了自己的嘴,越挖越深。
“可話又說回來,有句俗語叫:天道好輪迴,一報還一報。”
“等宮裡那位年老力衰,臥病在床的時候,繼任的儲君,照樣納了他的嬪妃親族關係亂到這個樣子,想不出名都難啊。”
‘啪’的一聲,酒杯落地摔碎,陳楠愣住了神,再看李二怒髮衝冠,渾身劇烈顫抖,連氣息都不受控制了。
“哪哪個不孝的兒孫,敢做如此悖逆人倫的荒唐事!”
呷了口酒,陳楠壓根沒當回事,慢悠悠的說道:“老李啊,莫急莫燥,我說又不是你家的事,生的哪門子氣?”
此刻,李世民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心說:怎麼沒關係,你說的那人就是我!
現在,他眼前的所有物品,顏色都變得千篇一律,牆壁、窗戶、牆壁、桌子.連那盆紅彤彤的水煮魚,都閃著刺眼的綠光。
人還沒死呢,就知道自己要被綠,那滋味可想而知。
最可氣的,挖牆腳的居然是自己兒子,若是能接受,那得多麼強大的內心?
若非不想暴露身份,繼續以這種形式和陳楠相處,他一定會衝上去,歇斯底里的問道:“快說,哪個皇子如此不守規矩,朕回去一巴掌抽死他!”
“李兄,你這麼激動,該不是和皇家有些牽扯吧?”
見李二怒容滿面,半晌不吭聲,陳楠下意識問道。
他想沒那麼複雜,只覺得李二是身家顯赫的商賈,交際廣泛,又是同姓,說不準是皇家哪個遠房親戚。
當李世民臉色恢復,見陳楠盯著自己,趕忙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為當今聖上鳴不平而已,賢弟別多心。”
陳楠給他倒了杯壓驚酒,含笑道:“這才到哪,往後還有更勁爆的呢。”
“那你還是別說了!”
猛灌了口酒,李世民實在聽不下去了,本來是想喝酒、聊天、寬寬心,沒想到反而添堵了。
陳楠有些意猶未盡,真論起來:高宗李治和武則天的姐姐以及女兒都有染;而他的一位才人,又被後來的中宗李顯封為昭容。
沒錯,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巾幗宰相,又會寫詩的上官婉兒。
至於唐玄宗和李隆基和楊玉環,那點傳奇故事婦孺皆知,連詩人都喜歡湊熱鬧,例如: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等等,可謂膾炙人口。
細數起來,這一家子真是父慈子孝,相敬如賓。
忽然間,陳楠不禁燃起一個念頭,興沖沖的道:“老李你說,我若是出寫書,將我上面的說事都記錄下來如何?”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震驚:李唐皇室那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剎那間,李世民差點吐血暴斃。
心說:這點狗屁倒灶的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唄,別四處嚷嚷了,老哥我還要臉呢。
當他冷靜下來,不得不語重心長的勸道:“賢弟,我覺得行不通。”
“因為,這些事別人都不知道,算你的一家之言,而且幾十年後才會發生,即使出版成書,除了題目博人眼球,內容有誰會信?”
“哥哥得提醒你一句: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得了,別到處亂說。”
在某一瞬間,李世民真動了殺人滅口的念頭,打算讓陳楠永遠不能說話。
原因是,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還都是他家不光彩的事。
但轉念想想,除了自己和楊氏的事,其餘的一概沒有發生,根本不能當真嘛,沒準只是陳楠喝多了點酒,隨口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