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上門問罪
“他能在背後搞小動作,我何不能找他麻煩?”
陳楠越想越氣,自己只是想賺點錢,把日子過的滋潤點。
誰想到,剛有了點名氣,就有心之人惦記上了。
“我勸你息事寧人吧。”
麻子臉忽然冒出了一句。
“別看李封是個商人,但在長安經營了十幾年,樹大根深,交際廣泛,聽說在衙門都有關係。”
說著,兩眼盯著陳楠,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
“呵呵,就算在皇宮裡有關係,那又如何?”
陳楠彷彿下定了決心,自顧自的說著。
見勸不動陳楠,麻子臉唉聲嘆氣的道:“老子算是馬失前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但是,你們之間的事,無論結果如何,最好不要牽扯到我。”
接過了話茬,陳楠淡笑道:“我知道,你是怕捅破窗戶紙,被李封記恨,擔心遭到報復是吧?”
麻子臉認真的點頭:“可以這麼說,雖然是個開酒樓的,但李封養著不少舞刀弄棒的打手。”
“我就是個小偷,搞點錢混日子,一旦被盯上,必定自身難保!”
這一條,陳楠也想到了,覺著畢竟是自己的事,連累到別人就不好了。
在院中來回踱了幾步,忽然道:“麻子兄弟,只要你幫我作證,我一定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等事情結束,我給你一筆錢,你躲到別處去,改頭換面,開始新的生活如何?”
仔細一想,麻子臉便覺得可行。
首先,自己在京城折騰了幾年,依舊是蟊賊,沒有絲毫長進,還總被衙門捕快給盯上,動輒就得去吃幾天牢飯。
不如拿上錢,到別處去發展,沒準能混出個人樣了。
平心而論,如果有別的活路,誰願意靠見不得人的手藝討生活。
他也不例外!
念及至此,麻子臉攥緊了拳頭,下了決心。
“行,我相信你一次,但是得先說好,你能給我多少錢?”
陳楠豎起了一根手指:“一萬錢如何,就算你整天胡吃海塞,尋花問柳,也能逍遙一陣子的!”
“成交!”
聽完,麻子臉咬牙說了兩個字,他已經計劃好了。
只要事情結束,立刻拿著錢遠走高飛.
此時,剛到三更天左右,離天亮尚早,陳楠打了個哈欠,吩咐兩個夥計看著麻子臉,防止他趁機逃跑。
翌日清晨,吃過早飯,陳楠叫上徒弟牛十三和四個夥計,把麻子臉用繩索捆了,徑直趕往西城
走了半個多時辰,在一處寬敞的街口看到了‘和春樓’的牌子。
“就是那!”
麻子臉雖目不識丁,但李封有事要他幫忙時,也來過幾次,算熟門熟路了。
“走!”
陳楠深吸了口氣,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字,甩開袖袍,直奔和春樓的正門。
“客官,您幾位啊?”
一腳踏入門內,和春樓的夥計笑容可掬的湊過來。
“你們李掌櫃呢,為何不見人?”
坐在長條凳子上,陳楠沒空去看那些耀眼的裝飾,單刀直入的問道。
常與三教九流打交道,和春樓的夥計練出了不俗了眼力。
見此人一進門,就要找自己掌櫃的,多半來者不善,當即留了個心眼。
“真不巧,我們李掌櫃事務繁忙,現在還沒起床呢,要不然您改日再來?”
陳楠聽出了話中玄機,這夥計說的半真半假,要是信了才有鬼。
“呵呵,那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可以等,順便嚐嚐你們家的酒菜。”
說著,便閉目沉神,不再理會那幾個夥計的臉色。
“野蘿蔔開花,一條條根吶”
大約一炷香時間,陳楠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最後還把鞋給脫了。
“哎呦,讓腳丫子出來透透氣,真舒服啊!”
他是愜意了,可和春樓裡為數不多的食客紛紛受不了,連錢都來不及付,捂著鼻子離開了。
因為那股芬芳的氣味,堪比鹹魚放餿了,實在讓人吃不下飯。
當客人走光了,幾個夥計臉都綠了,哪來的喪星,這明擺著是不讓人做生意啊!
“我說客官,您想脫鞋到街上行嗎,那地方寬敞,隨便你耍!”
“但我們開店的要做賺錢啊,剛剛那一下,我們至少賠了二百文的錢,這個損失誰來承擔?”
陳楠瞥了他一眼:“那不干我事,讓你們李掌櫃出來相見。”
幾個夥計無可奈何,只好吩咐其中一個去找掌櫃的
不多時,李封臃腫的身形出現在前堂,見到陳楠來了,臉上掠過一絲詫異。
“呦,什麼風把陳掌櫃吹來了,老哥我可是做夢都惦記你啊。”
陳楠坐著沒動,也不起身還禮,心說:我謝謝你惦記我,都惦記我家裡去了!
但嘴上說道:“李掌櫃,你昨天可是說我可以隨時到你這來參觀,我這不是來了嘛?”
從露面開始,李封絕口不提陳楠在店裡脫鞋的事。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認為這個人只要來了,他就有機會爭取,促成合作。
見桌上空無一物,李封立刻頤指氣使的罵道:“這幾不長眼的,我陳兄弟來了,你們連茶水都不管,想不想幹了!”
那幾個夥計委屈極了,心中碎碎念道:“還喝茶呢,他把客人都噁心走了,我們沒給他打出去,已經很給面子了!”
兩碗茶端上桌,李封坐在對面,眯眯眼笑道:“陳老弟,你能來,當哥哥的別提多高興了。”
“對了,昨天我提過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還是覺得,只要咱們倆聯手,前方絕對是一片坦途。”
把茶杯推開,陳楠沒有接茬,而是笑道:“李掌櫃,今天我來,主要是想讓你見一個熟人!”
“不知是哪一位?”
隨著目光的轉動,李封似乎想到了什麼?
“帶進來!”
陳楠朝門口喊了一嗓子,留在街上的幾個夥計,把昨晚抓到的麻子臉押進了和春樓。
接著,陳楠看著李封笑道:“這個人,你可認識?”
李封假模假樣的走到近前,聚精會神的打量著麻子臉,忽然嘿嘿笑道:“陳掌櫃,這個人我不認識。”
“你把他帶到這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