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面對二鬼的苦苦哀求，宋白絲毫不為所動，方天畫戟劃過半空，眼看就要取走兩人的性命。

“哎……”

一聲悠悠的嘆息。

方天畫戟陡然停下，戟尖停在黑衣鬼的喉前，他眼睛瞪得很大，動也不敢動，生怕宋白突下殺手。

宋白這時卻沒理會他，反而收起武器，慎重地看向不遠處的街邊。

冷清的街道上滿是落葉，一道冷涼的月光照過，一個身材矮小，面貌醜陋的老人手執掃帚，輕緩地拂過地面。

就是他的一聲嘆息，將宋白全身的暴虐之氣盡數散去，甚至連原本躁動的惡魔之血，也在此刻徹底安靜下來。

奇人！

此人必定非比尋常！

此時神念迴轉，宋白只覺頭腦清醒，又想起近日情緒上的種種波動，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沒想到隨意複製特性的弊端這麼多，剛開始複製龍之血脈的時候還沒有發覺，但複製了惡魔之血後，情緒已經不受自己左右，做出的每一次決定都讓自己滑向深淵。

“先生救我！”

宋白急忙上前道。

老人抬起微眯的眼皮，宋白這才發現這老人臉上滿是皺紋，溝壑之間深不可測，彷彿下一刻就要老死。

他嘆息一聲，艱難道：“我有什麼可救你的？不過是同為淪落人，相互照拂罷了！”

這話說得很縹緲，宋白凝眉苦想，也沒想出來是什麼意思。

這時，黑白二鬼趕忙跪下來，哭訴道：“閻羅王救我！”

宋白一驚：“你就是閻羅王？掌管人間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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