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著報告的結果，他不是沒有想到這個結果，只是，就算是這個結果又怎麼樣，跟她結婚嗎？

哼，他自己給了自己一記冷笑。

“姜醫生可真會操心。”

姜洋冰是什麼眼神，他是可以透過眼前男人冰冷的外表看裡面本質的人。

他，有點激動呢。

“應該的。”不過他的迴應還是很平靜。

顧光年看著他，眸光微緊，這是唯一一個他的偽裝在他面前會原形畢露的人。

“其實你也想過這個結果對吧，現在我幫你證實了，以後別再針對她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孩子，沒必要承受這麼多，上一輩人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可她沒有辦法逃避是萬慧蘭女兒的事實，那個我爸爸唯一愛的女人，卻是我媽媽這輩子最恨的女人，我能怎麼辦，我也只能恨她呀，可是她已經死了，我只能恨她的女兒！”

這些低沉的咆哮，壓了他很多很多年，聽得姜洋冰都震驚了。

這麼多年了，他終於親口說出來這些話。

有些話，說出來更容易放下。

恨就恨，愛就愛。

就怕什麼都不承認。

就怕一直壓在心頭上，成了疾，成了怨。

“你真的恨她嗎？”

男人的眼睛帶著點猩紅，起身，身體向前傾。

“不然呢？”

姜洋冰露出釋懷的笑，恨已經說出來了，愛還會遠嗎。

“坐下吧，我再給你個驚喜吧。”他說著又拿出一個檔案袋遞到顧光年面前。

顧光年坐下，他倒想看看他還會給他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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